一个阴暗的房间中,只有一盏蜡烛被染有血迹的深黑铁链锁在墙上,烛火无风摆动,微弱光亮在躺在地上的人儿脸上摇摆不定。
一会儿过去了,地上的人悠悠转醒,动了动手指,睫毛轻颤,揉了揉眼睛坐起来。
“唔……”脑袋一片空白,头也微微阵痛。睁眼的一瞬间,她猛地瞪大眼睛,这……这是哪?右手僵直直的停在下巴处,一楼冰凉的发丝轻轻垂在手上。
一刹那,一股腥味扑鼻而来。左手下一阵冰凉粘稠的触感,抬起手来一看,手上满是血迹。“啊!”她忍不住小声的惊呼,腿上也是冰凉的湿滑的感觉,柳眉猛地一皱,站起身来。借着烛光,她清晰地看到,上好如翡翠般的裙子被血污染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还止不住往下滴血。
思维开始运转,她摸了摸下巴。看来,她是被那个该死的东西吸进后恰巧落在这一摊血上了,真是有点恶心……
素手用力一扯,原本及膝的长裙顿时到了大腿部,这才好受了些,毕竟上边没有被太多的血浸染穿着也不至于那么难受了。一双圆润白皙的大腿上依然有着少许血迹,她不着边际的抹了一下,越摸越糊。
算了,等出了这里换掉就是了。回过神来,就着烛光打量了一下她所处的困境,小小的一间房,看起来历史有些久远,墙体有些发黑,墙上挂着盏蜡烛,地上一滩血……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了。嗯,当然不能忽视出这间房间的唯一出口,她正前方走五步左右。
由于蜡烛能照的范围很小,那个出口一片黑……嗯?没有门?万一有歹人突然闯入……她咬了咬唇,她现在真是危险呢。而且,美目略微有些闪烁,那个出口目测是……一个类似走廊阴暗通道,而且还是密闭的,也就是说,出去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是无法预料的。
现在,先判断……这摊血的具体时间吧。她将目光重新投向地上,微微蹲下来,正面对着出口,以便应对不测。手指轻轻搅动着血水,有些凝固了呢,明明她刚醒过来时,还是新鲜的。那么这就说明,要么是她昏迷时有人在她旁边,要么是在她昏迷前有人在这边受伤了。看着大量的血迹,以及几滴几滴的逐渐朝门口蔓延的血滴,是砍到动脉了吧,不过为什么不直接杀掉呢?
她摇摇头,管他呢,地上沾血的脚印凌乱,但依稀可以辨认出是两个人,看那脚印的大小,一个大概是彪形大汉,另一个是一位偏瘦的男人。
至于凶手是谁,她可以说她更偏向于彪形大汉么,因为那个更宽厚更大的脚印看上去毫不慌乱,而另一个来自中年男人的脚印就不言而喻了。
而且彪形大汉可能是个以折磨人为乐的变态,看这血迹向出口滴去,而那人并不急的杀他,而是让他跑一段距离在砍一下之类的……
这么说来的话,那个变态现在也差不多把那个人干掉了,就算不干掉,按这人的流血速度来看,也差不多死透了。那个变态极有可能在到这儿来,所以说,要尽快离开这儿。
她站起身来,取下蜡烛头也不回的走出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