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一无所获,段一飞开始向后退。盗洞很窄,转身根本不可能,进来的时候头朝前,出去的时候只能一点一点往后倒退,人长时间处在这种狭小的空间里,情绪很容易暴躁,有时会忍受不住而精神崩溃。还好段一飞对这些还能忍受,好不容易回到十字路口,他已经气喘吁吁,体力消耗已经很大。不一会儿毕节也从另一个方向退回来,同段一飞遇到的情况一样,也是死路。
只剩下最前方一条,两人别无选择,只能继续向前。
中间这个盗洞显然比其他两个洞要长许多,段一飞、毕节不知向前爬了多长时间,依旧黑洞洞不见尽头。最后两个人腰都有些酸,腿和胳膊说不出的麻木,窄小的盗洞想伸伸胳膊摆摆身体也不可能,那种被束缚的感觉相当难受,人的神经被压迫到极点,随时有可能崩溃。
段一飞有些犹豫,继续向前还是退回去,他不敢保证自己还能坚持很长时间。转念一想,退回去也不现实,以现在的体力能不能顺利退出洞外还是个未知数,既然已经爬进来这么深,干脆一进到底。正胡思乱想,突然身体被一个什么东西猛地一撞,紧跟着整个人如同掉进万丈深渊,轻飘飘凉飕飕急速下坠。
段一飞暗道一声不好,莫非被漏网的那个盗墓贼袭击不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扑通一声闷响身体重重摔在一处硬邦邦的地上。段一飞毫无防备,整个身体平着摔下去,落地的一刹那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从身体的四面八方传进大脑,随即段一飞感觉很想睡觉,似乎只有睡着了疼痛感才会消失。他心知肚明,这一次重创之后他要昏迷,而一旦昏迷过去,能不能醒来还是未知数。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不让眼睛闭上,可是他这种努力在巨大的睡意面前那么渺小,他的眼皮越来越重,终于合在一起,那一刻段一飞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好像飞了起来……
当段一飞醒来的时候,四周空空荡荡一片漆黑,疼痛感还没有消失,一浪一浪拍打着他的神经。浑身的骨架好像酥了一般,使不上一丝力气,他睁着眼躺在原地一动不动,尽可能让体力和精力尽快恢复。也不知躺了多长时间,他感觉身体有了些力气,可以慢慢活动了,这才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摊开两支手四处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