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一飞心里暗暗憋气,心说这小子狡猾的很,待会儿被我捉住看我怎么收拾你。从现场情况看下面这人应该是盗洞里最后一个人,段一飞打定主意,这人一定得留活口。
绳子来回松紧几遍,再一次紧绷,这一次没有再松下去,看样子这人要上来。段一飞屏住呼吸静静等待,双手做出攻击的姿势,随时准备给对方致命一击。时间不长一顶沾满泥土的帽子露出洞外,帽子是人们冬天常戴的那种棉帽,可以遮住人的脸和脖子,御寒性比较好。这顶帽子刚探出洞口马上又缩回去,一会儿又探出来马上又缩回去,如此重复了三五次。段一飞没有被对方的假象迷惑,一动不动等待适时出击。
终于整个帽子探出洞外,看来这次是要真的钻上来了,段一飞抓住时机,朝帽子下方脖子的部位猛地掐去,双手扣上去的一刹那,他感觉这人的脖子太细了,细的好像一根棍子,他心里猛然一震,暗道不好,上了这个盗贼的当了!
段一飞双手掐住的不是贼人的脖子,而是一根又细又长的棍子,棍子上盯着一顶帽子。盗洞里这人的狡猾出乎段一飞的意料,他双手扣住棍子的同时,洞里那人已经知道上面有变故,重新钻回盗洞深处。段一飞眼见伸进洞里的绳子一松,再也没有动静,重重骂了一声“该死!”
也不知是骂自己太鲁莽还是骂对方太狡猾。这时候毕节领人已经赶到,看看地上的尸体,事情经过已明白七八分。
“段都头,全部解决了?”毕节问道。
段一飞一声苦笑,摇摇头:“只差一个,还在下面。”又指了指旁边的草丛,“那里还有一个被我打昏的,先把他绑起来。”
几名捕快赶过去在草丛里寻找,里找外找哪里还有人的影子,“段都头,这里根本没有人。”
“什么?”段一飞闻听感觉不可能,明明自己一刀柄击昏一个。他自己走过去一看究竟,果然,草丛里连个人影也没有。难道那人清醒过来自己跑掉了?不可能啊,自己那一击力道很大,不要说一时半会儿想不过来,就是一整天也不一定能清醒,再说自己就在旁边不远,他逃跑也得有个动静,凭段一飞的耳力,不可能听不到。段一飞纳闷,人平白无故怎么会没了呢?莫非……莫非有人暗中搭救?段一飞心头一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人的身手也太高了,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将一个大活人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