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节接着又说:“第二件嘛,在米石峰尸体被盗的第二天上午,我与几名捕快查看现场,发现地上殷红的血迹上有一道粗大的刮痕,好像有人故意将地上的血擦走了一块。神秘人这么做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对于第二件怪事,段一飞也想不出所以然,他更在意的是第一件怪事,米石峰的尸体失踪恰恰印证了他的推断。这就意味着十五年前大闹五州九府的采花大盗又将重出江湖。单一个米石峰已十分可怕,而他身后隐藏的那个黑手,则更加令人恐惧。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段一飞面对的重重疑案才刚刚开始。
话题越说越沉重,段一飞长长叹口气,“唉……不说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敌暗我明,一切只有等待对手再次出招了。”
毕节也想换个轻松点的话题,脑筋一转对段一飞说:“最近碗儿怎么样,没有缠着你吧?”
段一飞苦笑一声,“毕大哥不要取笑,碗儿这姑娘,唉,真拿她没办法。”
自从碗儿一家搬到府衙附近以后,碗儿找段一飞的次数更勤了,洗衣、送饭、打扫房间,段一飞那里每天都有得去几趟,有时甚至将饭菜直接送到府衙。一来二去,整个府衙都知道段都头多了个使唤“丫头”。段一飞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有时旁敲侧击劝几句,碗儿就假装听不懂,照样我行我素。有时候回到家看到整洁的摆设,干净的被褥,热腾腾的饭菜,段一飞也会好一阵感动,家里有一点儿女人的气息,才真正像一个家呀。从内心来讲,段一飞也的确不忍拒绝碗儿,他知道这样有些自私,可毕竟他是个男人,男人的私欲有时是很难控制的。
“哦,对了,贼人经常出入的那个破庙,以前就是江宁府的刑场,专砍犯人脑袋的地方,米石峰是那个刑场处死的最后一个犯人,后来那里盖起了一座阎王庙,目的是镇住那些被处死的阴魂,防止他们在阴间作祟。新刑场搬到了更远的地方。”毕节道。
“听说阎王庙盖好以后,不仅没有镇住那些阴魂,反而鬼越闹越凶了。”
毕节摇头叹息,“是的,这正是我要说的。阎王庙没盖上之前倒相安无事,盖好之后反倒频频闹鬼,实在不可思议。碗儿的父亲豆腐张在阎王庙那边住了几十年,他应该知道一些那里的情况,你有机会不妨跟他打听打听。”
段一飞点点头,心想这事只能以后再说了,碗儿基本上天天来找他,两人可说天天见面,可对于豆腐张却难得见到一次。豆腐张夫妇经历两次大劫早已断了生意,自搬到府衙这边更是深居简出,段一飞也极少去豆腐张家里,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老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