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此事已被杨彬压下去,暂时宁王还找不到段一飞头上。虚惊之后,又是一场虚惊。宁王府会不会与黑衣人有什么瓜葛?事关重大,谁也不敢妄加推测。
又过了三天,韩彭的伤情进一步好转,脸上有了血色,眼神也有了光彩,与人说话没有任何问题。段一飞在韩彭精神最好的时候,简要问了一下他被捉后的事情——
韩彭掩护段一飞、毕节撤走后,很快陷入重围,胸前背后和腿上不知挨了多少刀,他再也支持不住,身子重重地倒在地上。由于失血过多,韩彭很快昏迷过去,这倒使他免去了不少拳脚之苦。醒过来后他已经躺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窗户和门上挂着帘子,看不到外面的事物,凭经验判断那应该是一个船舱,因为整个空间在不停地摇晃。他旁边还有一个**的女子,正是他们想要搭救的那个,可能是惊吓过度也可能是身子太虚,她一直处在昏迷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进来两个黑衣人把她抬出门外,不一会儿外面传进一声女人的惨叫,多半是那女子遭遇到什么不测。再后来他又昏过去,醒来已经在这里了。
段一飞听韩彭说完,第一感觉就是对手隐藏的很深,韩彭嘴里这些消息几乎没有任何价值。对手绝不是一帮乌合之众,也不能单用亡命之徒来比喻,他们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阴谋。要消灭他们绝非易事,一切看来要从头开始。
自从韩彭得救,黑衣人包括那个血人再也没有音信,好像一夜之间从江宁蒸发。韩彭的伤势也一天好似一天,坐起来已经没有问题。段一飞的心里稍稍舒缓一些,不过他丝毫没有放松警惕,江宁府衙周围的警戒依旧森严,只是外人看不出罢了,整个江宁城大街小巷布满暗哨,稍有风吹草动便可一击致命。
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太阳暖暖的照着大地,没有一丝风,虽是冬天,江宁的天气并不十分寒冷。段一飞毕节搬两把椅子坐在南墙下晒太阳,东一句西一句闲聊,聊来聊去,说到二十年前那起大案。
段一飞问毕节:“十五年前采花大盗米石峰创下了大宋朝开朝一来江宁府第一大案,这个米石峰到底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