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一飞轻轻走出船舱,做几次深呼吸,猛地双脚一使劲,背着韩彭飞向岸边,半空中左脚尖一点右脚背,借力发力,又朝岸上近了一步,右脚尖再点左脚被……如是两次,双脚终于落在地上。
轻功最忌讳的就是背人,所谓“负草如背山”。段一飞能背着一个大活人跳出十几丈开外,已经相当不简单,足见其轻功底子之扎实,饶是如此,上岸之后他已经是气喘嘘嘘浑身是汗,心脏突突直跳,一股热血在胸腔里打转,搞不好就得喷出来。
段一飞背着韩彭从满天星画船直跳上秦淮河北岸,这一跳可说是惊天一跳,岸上的行人见有飞人跃过,禁不住喊出声来,“快看快看,飞人又来了!”人们张大的嘴巴还没有合上,段一飞的身影已混进滚滚人流。时间不长,已有七八位便装打扮的捕快紧紧护在他周围。
回到府衙,八木先生已经请来全城最好的郎中,刀伤药、止血药,一切准备停当。韩彭静静地躺在床上,脸纸一样惨白,胳膊上、腿上、胸前背后共有十七处刀伤,右手无名指已被截去。由于失血过多,整个人已经虚弱的不成样子。
八木先生请来的郎中姓姜,本地人都叫他姜妙手,取妙手回春之意。姜妙手先教人把韩彭的衣服解下来,用煮沸的开水清洗一遍伤口,挤出淤血,敷上刀伤药、消毒药,再用布条将伤口包扎好,前后忙了多半个时辰。
段一飞、毕节在旁边焦急等待,见姜妙手擦擦额头上的汗水,长出了口气,于是上前问道:“姜大夫,伤员怎么样,有没有危险?”
姜妙手没有马上回答,继续用手擦额头上的汗水,而后才答道:“伤员身上大小伤口共有十七处,不过都不是致命伤,我已经给伤口上了最好的刀伤药。”说着话又从红色小药箱里拿出一只小白瓷瓶,递给段一飞,“这是口服止血散,病人醒后每天吃一粒,连吃半月,剩下的你就留着吧,以后或许用得上。另外,我开一个滋补身子的方子,一会儿派人去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