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儿跑出茅屋,顾不得雨夜的黑暗和脚下的泥泞,跌跌撞撞一路向前。雨夜使人辨不清方向,她只感觉应该是在向江边跑,脚下泥泞不堪,她几次跌倒,又跑起来。巨大的恐惧如同恶魔缠绕心头,她用尽全身力气向前奔跑,直到浑身酥软气力全无才蹲下身子休息,感觉跑出去很长时间,实际上距离并不远。
一只大手狠狠揪住她的发鬓,“张爷这有个人,好像还是女人。”
“是吗,我瞧瞧。”
突然亮起一支火把在水儿面前闪耀,雨水落在火把上发出吱吱的爆裂声,火光照得水儿睁不开眼,更看不清周围的情况。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不就是河边那小妞吗。该着爷我走大运,小的们,打道回府。”一个声音从火光后面发出,幸灾乐祸满是惊喜。
几个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将水儿捆绑起来,从她身上撕下块布料堵住嘴,有一个人抗在肩上。这伙人有说有笑,仿佛猎到了一只肥美的猎物,嘻嘻哈哈向黑暗处走去。
水儿被带到一个华丽的房间,外面人声嘈杂,应该是一家客店什么的。段一飞判断那应该就是醉香楼。几个丫鬟、老妈七手八脚剥光她的衣服,泡在盛满温水的木桶里,给她洗去身上的泥垢。水儿拼命反抗,但是无济于事,几个强悍的老妈把她死死摁住,一动不能动。任由几个丫鬟搓洗她的身体。
很长时间,她才被人从木桶里拽出来。她们给她擦干身体后没有给她穿衣服,直接用棉被包好,抬进一间比较狭小的房间。水儿情知凶多吉少,无奈羊入狼群,想挣脱万万不能。一直到晚上,她被抬进另一个房间,放在一张特殊的床上,四肢被牢牢固定住。然后两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出现……
听完段一飞的讲述,毕节脑袋嗡的一声,天旋地转,好像遇到了最平生不愿意发生的事情。“水儿所说的那个血人,莫非……莫非是沉入秦淮河的血尸?这么说,血尸还没有死?”毕节霍然站起,心紧紧缩在一起,如果判断是真的,那么事情的严重性将不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