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谢风来报,根据确切的消息,张平的确已经死亡,张文烫伤严重,正在找郎中医治,能不能活还在两说。张文如今根本不能开口说话,段一飞是凶手的证词完全出自醉香楼的老鸨和护院的家丁之口。也难怪,段一飞当时向老鸨亮出了江宁府都头的腰牌,而张文在被烫之前喊过几嗓子,其中提到段一飞的名字。
尽管如此,由于张文不能亲口指认,这为段一飞洗脱罪名提供了转机。当然这只是一个设想,真正要洗脱罪名,不是所谓的证据不证据能左右的,这更是一场势力的较量,一旦事情闹大,朝廷里面的两派都会正面交锋。这些远不是杨彬能左右的。
一切只能随机应变。
毕节在街上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偷偷来到堂哥家里。段一飞见毕节这么久才回来,知道情况不妙。毕节把昨晚到今天宁王府的动静跟段一飞讲述一遍,这几天城里暗哨密布,出城几乎不可能,只能等风头过去再说。日常的生活用品他自会偷偷送来。
段一飞最关心的还是杨大人,这件事会不会连累杨大人呢?毕节说不会,由于证据不足,张文自己不能开口说话,暂时宁王府拿杨大人也没办法,朝廷方面改革派占据上风,赵刚的同党吕夷简被革职,形势对杨彬极其有利。毕节的话如同一颗定心丸,段一飞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只要杨大人不受牵连,他自己的安慰倒是其次,顶多偿命也就是了。
毕节见床上躺着的女子已经苏醒,把段一飞拉到一边,问道:“她有没有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段一飞闻听一声长叹,似乎心事重重。
毕节见他这副表情,知道他遇到了十分难缠的事情,“怎么,遇到了难题?”
付春水清醒之后,跟段一飞讲述了她的遭遇,包括张文、张平如何设计陷害她爷爷,以及他爷爷如何被害。段一飞把事情原原本本跟毕节讲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