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儿,你醒醒。我是段一飞,你段大哥啊!”段一飞轻轻呼唤,
水儿没有回应,仿佛死人一般。突如其来的惊变不是她能承受的起的。段一飞陷入深深的自责,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付春水和她爷爷本应该在江边好好的生活着。她们没有招谁惹谁,她们没有错,错的只是自己。水儿她爷爷没有出现在醉香楼,十有**已经遭遇不测,好端端一个家庭,突遭横祸。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好人无好报,段一飞一直想改变这个世界上的一些东西,可是他做不到。很多事情不是他一人之力能完成的。
房门打开,一阵潮湿的凉风吹进屋里,闪进来两个身影,正是毕节和碗儿。可能碗儿在路上已经跟毕节提到家里的事,毕节对床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没露出什么意外。而是问起事情的原委:“段都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一飞把经过简单介绍,毕节眉头紧锁,“这么说张平已经死了,张文生死不明。段都头,你的罪过可闯大了!”毕节焦虑的望着段一飞,深深为他以后的事情担忧。他在屋里踱来踱去,突然停下身子,坚定地对段一飞说道:“不行,你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天亮以前肯定有宁王府的人来抓你,赶紧走,好汉不吃眼前亏,先避一避风头,一切从长计议。”
“走,走能解决问题吗?杨大人怎么办,一人做事一人当,天大的后果我承担。”段一飞淡淡地说道,他早已预料到事情的后果,从来没有逃避的意思。
毕节无奈地摇摇头:“你承担,这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吗?你坐牢,她怎么办,还有她。还有你的家人。”毕节指的两个“她”自然是旁边的碗儿和昏迷的付春水。他虽然不知道段一飞跟这个昏迷的女人什么关系,但猜也能猜到肯定关系颇深。
毕节的话正中段一飞要害,他低下头良久无语,好像在考虑其中的利弊。
“你就不要再顾忌什么了,赶紧走,再晚就来不及了!杨大人那里有我和八木先生,肯定会想出万全之策,不会连累杨大人。”毕节说着拉住碗儿往外走,段一飞抱起昏迷中的水儿,用棉被裹好,走出大门消失在茫茫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