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边奉承边把段一飞引进大厅,整个大厅豪华气派,门窗槅扇镶金错银,各式各样的花灯环绕大厅一圈,整个厅堂如同白昼。地上铺着红地毯,一水的苏绣,花鸟人物栩栩如生。这地方比知府杨大人的书房阔气很多倍。
“我找张文、张平。”段一飞开门见山地说道。
老鸨先是一愣,继而强壮笑脸回答道:“这位小爷,真不凑巧,张都头今天没来。”
察言观色,段一飞知道老鸨在说谎,他不想跟他废话,直接从腰里摘下江宁府都头的牌子。面无表情地递给老鸨。
老鸨接过腰牌一瞧,脸上的笑容又尴尬几分,“原来是段都头,老婆子我有眼无珠,得罪得罪。两位张都头刚刚来到不久,我陪您过去?”老鸨不知道其中隐情,见段一飞与张家兄弟都是衙门中人,还以为他们是一路,于是讨好道。
“不必,你告诉我位置就可。我自己进去。”段一飞心里急躁,不想跟她废话,早一点找到张家兄弟,水儿祖孙俩少一点危险。
“段都头请随我来。”老鸨说完领着段一飞穿过大厅,朝后院走去。醉香楼外边是门脸,后面还有好几层院子,比想象当中大出许多倍。一直走到最后一层,老鸨才停住脚步,指着一个不起眼的跨院说道:“二位张都头都在里面。”说完话就要上去敲门。
段一飞赶紧阻拦:“你先下去吧,我们有些私事。”
老鸨知趣的后退几步,转身离开。“段都头有什么需要,只接跟老婆子我说,一定伺候好几位爷。”老鸨临走不忘补充几句。
段一飞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她赶紧离开。等老鸨走远,他抬头看看院墙,估摸一下高度,拧身一条跃上院墙。院子说不上大,可也不算小,有正房和东西厢房,加起来有十几间房子。
此时已是深夜,天空还飘着毛毛细雨,有阴又冷。段一飞只拣有灯光的地方寻探。东厢房一片漆黑,没有动静,西厢房也没有灯光,只有正房灯光闪烁,影绰绰似乎有人影晃动,仔细听,隐隐有人语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