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一飞一声苦笑,自己能从剑芒下逃生,完全依靠的是那把宝剑:秋风落叶扫。如果没有这把宝剑,恐怕第一次剑芒催动,就足以令他五脏具碎。提到这把宝剑,大家伙儿又是一阵感叹,练武之人有一件应手的兵器,那可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当然,那要靠缘分,真正的好东西有钱也买不到,有缘者自然得之。
提到这把宝剑,段一飞突然想起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老者,还有老者的孙女水儿。也不知这祖孙俩过得怎么样,人家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过完年还没有看望过人家。段一飞打算明后天去秦淮河边走一趟,看望两位恩人。
一会儿八木先生也赶来,他刚才去街市上察访民情,听到段一飞回来的消息,马上赶回来。段一飞出门迎接,两个人握手寒暄几句,八木先生问到本次茅山之行,段一飞不免又要重新介绍一翻,当然比刚才要简略。讲到惊险之处,绕是八木先生见多识广,也不免眉头紧锁。
有人过来通报,杨大人醒了,段一飞这才跟众人一起去参见杨大人……
从府衙出来,已经满城灯火。段一飞回到家,屋里面亮着灯,他知道碗儿在这里。推门进屋,碗儿如一只欢快的小鸟钻进他怀里,把头埋在他胸前,双手紧紧搂住他结实的肩膀。段一飞心里一热,这就是家的感觉吗,这就是被人爱的滋味吗?府衙里也有很多人关心自己,但关心跟关心不一样,心爱的女人的关心跟朋友的关心绝不一样。真正的男子汉,自然希望真心朋友遍天下,同时也希望有一个知心的红颜知己,两者并不矛盾。
“回来了也不说一声,害的人家白白多担心了半天!”碗儿用偶段搬的小手轻轻捶打段一飞的后背,像是埋怨,更像是一种撒娇和怜爱。
段一飞伸手扶住碗儿的香肩,“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他这话一般是在道歉,另一半则是在为他们的前景担忧。她不可能永远这么不明不白跟着自己,而自己已经有妻室,很难给她什么名分,这对碗儿来说是天大的不公平。这件事如一块重重的石头压在段一飞心头,两个女人都不错,而他却不能公平对待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