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一飞一边领悟一边演练,在演练中提高,在提高后继续领悟,几天下来剑道层次上有了一个质的飞跃,可以说突破了个人剑术上的一个瓶颈。段一飞感觉七星剑法上的快字和变字是可以统一的,快中求变,变中求快,这才是这套剑法的最高境界。至于江湖上疯传的“人剑合一”的境界,他还没有奢望。
山洞里光线虽暗,但还能感受到白天黑夜,不知不觉,段一飞在这里已待满七天。他静静地盘腿打坐,等待着铁栅自动打开,现在的心思就是能少活动尽量少活动,不浪费一丝无谓的体力。牛肉和白酒一天前就已经吃完,他没有任何退路,只能寄希望铁栅如期开启,但愿墨银说的话没有水分。
石壁内传出沉闷的铁链声,段一飞心里一动,眼皮微睁双眼,果不出所料,铁栅正在缓缓提起。不等栅门全部开启,段一飞身形一闪跃出栅门之外,若说他心里一点不着急那是瞎话。在这鬼地方一困就是七天,水木二人生死未卜,这次上山的目的远远没有达到。
段一飞顺着山洞往外走,堵在洞口的巨石不知何时已经移开,他探身进入主洞,光线豁然明亮,气流也更顺畅,他不敢耽搁大踏步往洞外走去。经过斩杀大蜈蚣的地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蜈蚣的巨大尸体已经不在,看样子早被人抬走,只残留下一片干涸的液体残渣,散发着淡淡的腥味。
转过一道弯进入山洞第一层,光线更加充足,五彩斑斓的钟乳石泛出亮丽的光彩。段一飞进洞是趁着夜色,宏大的景象只窥见十之一二,这次终于领略到全貌,尽管他行色匆匆,仍不禁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唏嘘不已。
身体刚刚踏出洞口,久违的阳光迎面射来,晃得段一飞眼睛生疼,他赶紧下意识闭上眼。好几天没有见过强光,眼睛已适应了黑暗,猛然遇到强光刺激还真有些受不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外面的光线,抬腿要往前走,随即又意识到什么,抬起的脚又落回原地。究竟往哪个方向走呢?他一点目标也没有。
往东,那是回元符万宁宫的方向,既然那不是茅山总坛,想必水木二人也没有关押在那里,回之无益。往西,据素心所言那是九霄万福宫的所在,此地正是茅山总坛,寻找线索去这地方应该合适。至于素心在这事上有没有骗他,段一飞倒不在意,他上山之前就已经注意到元符万宁宫正西方向有一片宏大的建筑群,那地方即便不是茅山总坛,也应该是比较重要的据点,总比原路返回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