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一飞从钟乳石堆里走出来,此时他要趁机逃脱的话,以他的身法不成问题,现在光线越来越充足,估计天已经大亮,再施展身法的话已不用担心会碰到石柱上。就此丢下素心不管他还是于心不忍,尽管这个年轻道姑有些歹毒和善于伪装,不过终究是自己先招惹的人家,她这条小命还是要救的。
段一飞几步蹿到蜈蚣身后,举起钢刀朝乌黑的躯壳一顿猛砍,蜈蚣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他已连续砍出去五六刀,这几刀都有意砍在同一部位。坚硬的外壳开始出现伤痕,一团团淡黄色的液体往外淌,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
蜈蚣从剧痛中反应过来,它放弃素心再次对准段一飞。一丈来长的身体再次抬高,发出刺耳的沙沙声猛地朝段一飞扑去,段一飞没有躲避,迎着随时可能扑下来的巨大躯体向前跨出一步,手里的刀飞快刺向蜈蚣身体的底面。在他意识里,蜈蚣的底面绝对比背面脆弱,他这一刀十有**能刺进蜈蚣身体,虽不致命也足以令它受伤不浅。当然这种攻击要冒很大风险,在他刺中蜈蚣之前,如果对方抢先扑下去,那么他很可能就成了蜈蚣的口中美餐,这种冒险比的就是一个“快”字。
蜈蚣抬起满是触角的身躯准备攻击,段一飞的刀锋抢先一步赶到,蜈蚣的底面不像背面那么乌黑透亮,呈一种淡灰色,仅凭颜色判断,这里应该是它最脆弱的部位。这一刀用尽了全力,刀尖仅仅刺进躯体两寸来深,蜈蚣吃着痛以更加疯狂的动作朝他扑去。段一飞吃惊不小,想不到尖利的刀身连蜈蚣最薄弱的部位也破不了,可能是他之前疯狂地乱砍那些小蜈蚣,刀身频繁与石头地面碰撞,刀刃早已经蜷曲,他暗暗后悔当初的莽撞。心里想着,身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在蜈蚣袭来之前轻轻闪过。
蜈蚣前身刚刚着地,尾部猛扫向段一飞腰际,这一扫速度奇快,铁皮般坚硬的躯壳带着狰狞的沙沙声眨眼即到。段一飞尽量往远处闪,不过还是慢了,尾巴恰恰扫住后腰,哧……衣服被扯碎,背上留下数条细长的血痕。那血痕正是蜈蚣无数只小脚的杰作,每一只小脚如同一根钢丝,锋利无比。还好他躲避及时只是扫住了身体一个小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