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被飘过来的云层遮住,屋里更加黑暗,除了彼此的呼吸什么也察觉不到。这么干坐着也不是办法,段一飞突然想到这道姑也是茅山道观的人,对这里的情况肯定比较熟悉,不如趁此机会多问出一些线索。
“这位道姑请放心,在下绝不会有非份之想,更不会加害于你。在下得罪道姑完全出于迫不得已,只要道姑能回答在下几个问题,在下即可就走。”段一飞对道姑极尽礼数,既然要问人家事情,最好还是礼貌一些。无缘无故对一个女子动杀机,他还真使不出来,所以问话还得采取怀柔政策。
“别老是道姑道姑的,叫我素心。”床上躺着的这位素心娇声道,看似对段一飞的称呼大为不满,实际上也隐含了一层默许的意思。
段一飞见有门,心头一喜,将准备好的问题合盘托出。时间紧迫说不清什么时候就会发生意外,他只能捡最主要的问。
“这里是不是茅山派总坛?京城来的两个人被关押在何地?”
道姑闻言噗嗤一声乐了,莺语道:“看来这位施主还是头一次来茅山,小女子说出来你可能要失望了,这里是元符万宁宫,茅山派最重要的地方之一,不过却不是总坛。总坛在九霄万福宫,就在本观的正西,要是白天一眼就能看到。”
段一飞闻言一阵失望,自己自作聪明选择了东北方这条路,满以为**不离十,谁成想竟错了。“那道姑……不,素心师父知不知道京城来的两个人被关押在何地?他们一个多月前来到茅山,四十多岁,中等身材……”
“有啊,小女子不禁知道他们被关押在什么地方,还亲眼看见过呢。”不等段一飞说完,这个叫素心的道姑便迫不及待插言。这倒大大出乎段一飞意料,如果真如她所说,事情就好办多了。
“那就有劳素心小师父给在下带路,事成之后在下一定将小师父远路送回,绝不伤害分毫,并视小师父为救命恩人,日后有何驱驰定当万死不辞。”段一飞尽量用略带恳求的语气跟对方说话,力求用语言打动对方,尽管他知道这个希望很渺茫。当然即使不能打动她,他也会逼着她去,不过那是下策,万不得已时才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