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数十支火把将院子照得一派通亮,显然有人追查过来。段一飞将手中的刀往回一收,刀刃离白皙的香颈又靠近几分,与肌肤处在似挨非挨之间,稍微再进丝毫,刀刃上恐怕就得带出血。道姑也感觉到了刀锋透出的阵阵寒意,呼吸开始急促,喉咙处的肌肤一起一伏随时可能被刀锋触到。段一飞下意识把刀往后收收,冲道姑使了个不许乱喊乱叫的手势。道姑倒也识趣,一边用清眸瞪着段一飞,一边轻轻点点头,做出无比顺从的表情。
这时候门外响起轻微的敲门声,“素心师妹在屋吗,我是师兄墨痕,有话要跟师妹说。”屋外虽然人声嘈杂气氛紧张,敲门的人说话倒还客气,显然对屋里的人心存顾忌。
道姑用请示的眼光看着段一飞,似乎在问她该怎么做。段一飞做了个手势,道姑会意,尽量用平和的声音向外面说道:“是墨痕师兄啊,师妹素心在屋呢,师兄这么晚敲门所为何事?”
“素心师妹,为兄若是无事也不敢深夜打搅,只是今晚发生了一件大事,有贼人夜闯本观触动了机关,不知师妹可曾察觉贼人踪迹?”那个叫墨痕的道人依旧客气的说道。
“哦,有这等事。师妹一直在房里看书,除了听见师兄大喊捉贼,没有察觉其它什么动静。”这个叫素心的道姑用很轻柔很放松的语气对外面人说道,语气里透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样子,好像有贼出没的事离她很遥远。
“那个……师妹,我看不如这样,师兄带人进去搜一搜,你我都图个平安。”门外的道人对素心道姑说道,看样子马上就要推门进来。
段一飞心中一懔,刀锋又靠近香颈几分,眼睛里露出一丝冷酷,意思再明显不过,只要有人进来,他马上下杀手。
道姑见段一飞鱼死网破的架势,赶紧阻拦外面的人道:“师兄,天色这么晚了,师妹又在练功,实在不方便开门。再说家师这就要回来了,凭她老人家那身手,不要说一个贼人,就是十个八个也不再话下。家师要是看见你们这么多大男人闯进这里,贼人事小,师兄的麻烦事大呀。凭家师那脾气,恐怕……”素心没往下说,不过听口气也能明白,她这位师父可是位难缠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