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人们谈及那些规避世俗的隐士,往往会联想起名山大川、古刹仙岛,殊不知在这滚滚红尘的市井当中,又有多少贤士高人隐遁其中呢。段一飞暗想,等自己老了,也在市井之中做一个小买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给自足自食其力,那种生活将是何等怡然自乐。
段一飞在街市上逛了整整一个白天,直到日落西山才往家赶,他给碗儿挑选了一条中号缎面围巾,粉色的底子上绣着西湖和断桥,还有一带长堤,绣工考究针法细密典型的江南苏绣。
段一飞回到家,已是长灯时分。见他归来,碗儿如一只欢快的小鸟扑面而来,看见段一飞从怀里掏出一条围巾,又如一只更欢快的小鸟绕着屋子转了好几圈,差点把摆在桌上的饭菜碰翻。
这顿晚饭二人吃的都很尽兴,饭间话语不多却充满温馨,暖暖的烛光闪闪烁烁如同人的心跳,两颗心随着烛光的闪烁一起跳动,跳动,都融进了暖暖的烛光里。夜越来越沉,一弯新月挂在西南的天空,柔和的月光笼罩着世界,温馨而安静。
碗儿没有要走的意思,段一飞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打发她回家,碗儿默默地收拾完碗筷,谁也不再言语,气氛略显尴尬。碗儿似乎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一张脸潮红潮红,更似含苞欲放的百合。段一飞那张棱角分明的俊朗的脸也有些泛红,他没喝酒,不知是烛光照映的还是其它怎么了。
两人一直干坐着,坐着坐着不知怎么就坐到了一起,不知是谁先动的,也不知是谁主动,这对他们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走到了一起。他一双强有力的手紧紧握住她的芊芊玉指。当一双结实有力的手颤抖着去解脱她的衣服时,她没有反抗,象征性的扭动几下身子更像是在迎合,他不好解脱的几个部位反倒在扭动中一蹴而就。
这是一副完美无缺的身体,这副身躯段一飞不是第一次看到,但这一次却是最认真最仔细的一次。除了如脂如玉之外,恐怕再没有更贴切的词语来形容。对于一个年轻女人来讲,肌肤的最高境界应该是脸上、脖子上的皮肤与身体上的皮肤一样白皙光线,有些女人脸蛋很白很嫩,保养得很好,但脖子以下的皮肤则要差上不少,脸和身体明显两种颜色;有些女人脸上皮肤不太好,不过脖颈以下的皮肤则晶莹剔透水气十足,自脖颈处开始上边的皮肤与下边的皮肤有一条明显的界限。这两种上下肤质不统一的肌肤,都不算肌肤保养的最高境界,事实上大多数年轻女人的皮肤都属于这两种之中的一种,自然这算不上最高境界。碗儿恰恰例外,从额头到脚面肌肤浑然一体,嫩白里透出十足的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