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兄弟冲众人一使眼色,“给给我上!”话音刚落所有人齐齐围住老者,不由分说十几把刀剑砍向老者周身要害,恨不能一刀削去将老者剁成肉泥。
老者佝偻着身子身形晃动,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移动身形的,眨眼之间已移到人群之外。啪啪啪……一连串脆快的响声,每个人脸上挨了一个耳光。这次力道比上次还要大几分,十几个身躯翻滚出三丈以外,脸上印着一个红红的掌印,有几个甚至下颌骨已经脱钩,连嘴也不能张开。
张文、张平还想指挥人往前冲,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钻入心底,两个人疼得直呲牙,剧烈的疼痛打消了他们的意志。连个人擦擦嘴角滴出的血,心有不甘的翻身上马,领着一帮人狼狈而去,临走前回头狠狠瞪了老者一眼,透出无比恶毒的光芒。老者视而不见,佝偻着身子发出一连串咳声。
天已经很暗,北风在空旷的河岸上肆虐,岸边的芦苇丛在风中发出阵阵呜咽,听得人心里发毛。不过段一飞此时最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老者出人意料的身手。他暗暗琢磨,自己与老者过招,能不能撑过一百招呢。
老者将段一飞和水儿扶进屋里,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暗淡的灯光偶尔发出灯花的暴声。水儿还没有从惊恐中恢复过来,目光呆滞,一言不发,气氛十分沉重。
段一飞心里好一阵难过,人家造成现在这种局面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要不是救自己,什么都不会发生。得罪了张文、张平,得罪了宁王府,水儿一家还会有安生日子吗。他冲着老者表示出深深的歉意,“我……”
抱歉的话还没说出来,老者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声不早不迟,正好把他要说的话挡了回去。段一飞一阵苦笑,觉得老者的咳声原来如此动听,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会喜欢上这个咳声。
院外出现一大片火把,从火苗的数量上看足能有二三十人,大部分都骑着马,嘈杂的喊声和马匹的鸣叫声在院外乱作一团。段一飞心里一紧,暗道这帮人回来的好快呀。水儿也一阵恐慌,眼睛紧紧盯在爷爷身上,这时爷爷成了她绝对的主心骨。老者浑浊的眼神瞄向屋外,又看看墙上那把沾满灰尘的长剑。段一飞心里一动,这老者会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