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一飞双眼血红,眼神里杀机毕现,死死锁定血尸,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这个魔头活着出去。刀锋挂着浓郁的杀气罩向血尸,这一次他抱定了同归于尽的心思。毕节臂伤未愈,干着急帮不上忙,只能在一边指挥人手布控包围。
转眼段一飞与血尸斗过三十回合,他发现血尸的身法远不如先前灵活,无论出招还是跳跃都显出几分僵硬。冰冷的河水到底起了作用,无论是谁在冰凉刺骨的水里浸泡,身体都会僵硬,尤其是血尸更加明显。段一飞独自一人在血尸面前支撑过三十回合,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照这么打下去,再支撑三五十回合也没有问题。心里有了底气,手里的刀愈发神勇,刀风凛冽围住血尸不放,血尸一双利爪在刀影间穿梭,不时有围攻上来的军兵倒下。
一阵悠扬的笛声飘然传来,韵律分明,正是渔阳三挝的调子。笛声轻灵飘逸,传进人耳朵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任何紧张的心情都会为之放松,任何暴躁的情绪都会为之缓和。总之这个声音能够平息人的内心所有的火气和杀气。更为诡异的是笛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令人辨不清哪里才是声音的源头。
段一飞、毕节同时暗道“不好!”神情随之严峻起来。这声音他们太熟悉了,血尸袭击府衙那次,最后关头就是这神秘的笛声将血尸引走。这一次难不成还会被他跑掉?
笛声传过,血尸眼神里的杀气顿时消散,身体敏捷地跃起,穿过人群落在秦淮河冰面上。稍作调整,踏着冰面朝秦淮河下游奔去,身体上还带着几支深深嵌进肉里的利箭。
段一飞紧跟着飞身踏上冰面,飞身追去,始终与血尸保持在五丈之内。血尸身形明显僵硬了几分,段一飞才有机会与之保持住一定距离,不过那些军兵则无论如何赶不上,工夫不大已被远远甩在后面。一口气追出十余里,段一飞偷眼回头瞧瞧,身后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跟上来。看来今天注定要以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与血尸做个了断,这要放以前想都不要想,纯粹是白白送命,不过现在他心里还是有几成把握,因为血尸此时的身法已大不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