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一飞回过神,回答:“开,一定要开,指不定血尸正藏身于此。”
段一飞单手握紧钢刀,以防石椁里情况突变,几十名军兵见状也纷纷做好防御架势。毕节派过两名军兵过去推石椁盖子,两人把火把交给旁人,应声上前。两个人四只手稳住石椁上沿,用力往外推去,巨大厚重的石椁盖子纹丝未动。毕节又叫过去两个,四人一齐推动,石椁终于打开一道缝隙,再一用力,缝隙又大了几分。
石椁刚刚推开一半,一个意料之中的意外骤然而至。一条人影从石椁斜射出去,身法之快令人咋舌,好似蹿出去的不是人而是一只狸猫。身影落在段一飞左侧两丈之地,借着火光清清楚楚,这人浑身上下一身青布衣服,这种青色比石椁那种厚重的青色要淡,也可称之为豆青。这人身材修长,头上套着豆青色头套,看不见五官,只有两只眼睛外露,光影之下犹如一株修长的青竹矗立。
段一飞、毕节一眼便知,此人绝非血尸米石峰,血尸身材高大肥硕,每做一个动作必先凄厉尖叫,而眼前这个人身材瘦小,隐隐透出一种女相,不过动作之快却不亚于血尸。
毕节久历江湖经验何其老到,片刻之间便已断定此人是一个女子。虽然束身的青布衣衫没有凸显出女人的曲线,但她那种站立的姿势已显出十足的女人气。特别是此人从石椁里蹿出之时,空气中弥散出一种淡淡的异香,香气极淡,淡到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可毕节不是一般人,尤其是那只与生俱来灵敏异常的鼻子,连段一飞这种练过“鸡司晨、犬守夜”的高手也自叹不如。
“此人是个女的。”毕节以极低的声音对段一飞说。
未等段一飞有所表示,青衣人的身形已经噬向段一飞,途中不知什么时候右手已多出一把长剑,剑身借着火光泛出七彩光芒,霞光一闪直击段一飞头颅。
后者早有防备,手中钢刀向上一磕,试图以力取胜将对方的长剑磕开。既然毕节断定此人乃一介女流,那么力道上肯定吃亏,段一飞不想过多纠缠,因而打算以力制敌速战速决。
两支兵器在段一飞额头上方不足半尺的距离上激烈碰撞,一声清脆的撞击,段一飞预想的长剑应声飞出的情景没有发生。一刀磕出,刀剑相交,他手里的刀如同砍中了一块木头,软软绵绵使不出一丝劲道。段一飞暗道一声不好,可能中了对手的圈套,急忙抽刀防御,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刀与剑紧紧粘在一起,刀竟然抽不会来,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内力自青衣人体内汹涌喷发,通过相交的刀剑源源不断攻向段一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