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一飞也意识到自己脚下趟到什么东西,“小心”二字还没有说出口,嗖嗖嗖……黑暗中几支飞箭已射到跟前,他赶紧一缩脖子,整个身子蜷缩在盾牌之后。噹噹噹……几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彻耳畔,几支飞箭应声落地。与此同时,通道后面也射出数支飞箭,如果单人进洞这种前后夹击的情况很难应对,即便有盾牌在手也不可能前后兼顾,这种情况下受飞箭攻击之人不死也得重伤。还好段一飞不是单人行动,谢风挽起手中盾牌专门防范着后面来袭,数支飞箭被他用盾牌挡住。
几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划破寂静的黑洞,显然飞箭的箭尖都是金属制成的,这要射到人身上弄不好就得穿透。虽然有惊无险,几个人身上仍不免出了一身冷汗。冷汗被气流一吹瞬间冷却,使人浑身上下那么不舒服,内衣和肉体沾在一起,行动起来稍显僵硬。
段一飞没有过多停留,见飞箭不再射出,又挽起盾牌向前摸行。不大一会儿,通道转了一个九十度的直角弯,地面不再向下倾斜,平着一直向前延伸。走出十余步,通道再次转了个直角弯,十余步后再次转弯……三转两转,五个人已经失去方向感,刚进洞时地道是朝北延伸,经过几次直角弯,现在在哪个方向延伸,谁也搞不清楚。
也不知转了几个弯,眼前呈现出一条笔直的通道。火把的光亮只能照出几丈远,再往前就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知道通道还有多长。越往里走空气越阴冷,仿佛这是一条通往地府的通道。
毕节紧走几步赶上前边开路的段一飞,“我们刚走过的这段路平静的有些反常,黑衣人挖出如此规模的地道,绝不会仅设计这么一点简单的机关完事。眼前这段通道笔直幽深,可能是通道的最后一段,越到最后越要小心……”
段一飞点点头,“你们几个再与我拉开一段距离,一来中了埋伏不至于全军覆没,二来几个人挤在一起不利于施展手脚。”
毕节一想也对,领着后面三人与段一飞拉开了四丈左右的距离。这已经是视野内的极限,再远些火把的亮光就完全被黑暗吞噬。
段一飞缓缓前移,高抬脚轻落足,尽量避免再次碰到机关。也不知走出去多远,猛然间感觉脚下一软,随即身子往下坠去,段一飞暗道不好肯定是踩到了陷坑,身体急剧下落,透过火把光亮隐约看见坑底一排排直竖的竹竿,每一根竹竿顶头尖尖,犹如一把利刃朝上的长矛,人落到上面无疑将**出几十个血窟窿。千钧一发之际由不得他多想,舌尖叫力屏住呼吸,胸中提起一口气,左脚一蹬坑壁整个人斜着向上弹去,半空中右脚再蹬坑壁,身体再次上弹,瞬间人已落在陷坑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