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尤其是段一飞,体力的消耗抵得上一场大规模撕杀,只是感受不同罢了。他一支胳膊伸到碗儿头下,让她枕着自己的臂膀安然入睡,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胸前的峰峦,这对男人来说恐怕是最惬意的一种姿势。昏昏沉沉中段一飞又想起了远方的妻子,他对妻子说不上爱,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尊重,单是妻子任劳任怨照顾自己老母亲这一点,就值得他永远尊重。如果妻子知道自己怀里躺着一个别的女人,会是什么反应呢?身旁这个女人自己以后又将如何对待呢?两个女人,他实在不想伤害任何一个。
激情过后,现实问题接踵而至,如一座大山重重压向段一飞,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太阳光明亮亮地射进房间,照着一对熟睡的男女,两副身体不规则地交叉缠绕着,沉浸在甜蜜的梦乡。窗外传来麻雀唧唧喳喳的叫声,碗儿首先睁开眼,窗外的麻雀在欢快的跳舞。她看看自己,再看看身边熟睡的男人,脸上浮现出羞涩而幸福的笑容。一夜未归,不知道父母会急成什么样子,想到这碗儿的表情开始有些恐慌,理了理蓬松凌乱的秀发,草草穿好衣服,急急忙忙收拾起餐具,慌慌张张推开房门一路跑去。
碗儿轻轻的关门声将段一飞从睡梦中拉回来,他知道她回家了,一夜不归,不知道她怎样面对她父母。他隐隐有些替碗儿担忧,不过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由她去了。
临近中午段一飞拖着疲惫的身体起床,看见被褥上一片狼藉,昨夜那一幕幕的激情澎湃又浮现在眼前,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被褥上留下点点红湿,犹似点朵朵红梅,一股巨大的负罪感爬上心头,这是人家的第一次啊!
段一飞突然一愣,这是她的第一次,那前几个月的色鬼缠身又怎么解释?他有些摸不着头绪,他原以为侵犯碗儿的邪物和前几天出现的血尸是同一个,现在看来这个推断要打翻,采阴补阳**绝对不仅仅是意念,需要的是真实的身体接触。而曾经遭受过侵犯的碗儿,她的第一次却保留到了现在……
草草吃过午饭,段一飞将毕节、谢风、李晋阳叫到一起商议对策,在江宁府众多捕快中,出类拔萃的也就这几个了,韩彭大伤未愈不能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