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节上去轻轻叩打门环,“杜员外在家吗……”
连叫了好半天,里面无人应答。“奇怪,会不会出去遛弯了。”毕节十分纳闷。
段一飞一想这也有可能,正好旁边有村民路过,他上前寻问这个杜百善是不是有早起遛弯的习惯。村民摇摇头又点点头,似是而非的表情弄得他一头雾水。“老兄,有还是没有你说准确,一边摇头一边点头我看不懂。”段一飞对这位村民说。
这个村民也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以前倒是经常看见杜员外在河边遛弯,不过最近几天没见他出来,院门一直关着。”
段一飞闻听这话,隐隐感到事情不妙,莫非……他不敢再耽搁,打发走村民,拉起毕节飞快走到院墙下边,拧腰提气跳进院内,毕节见段一飞跳进去,自己也拧腰上墙翻进院里。
院子里冷冷清清,连声狗叫也没有。放眼望去,头层院子面积不大,东厢房西厢房占去院子大部分空地,从格局摆设上看,这应该是宅子里下人们居住的地方。穿过头层院子进到第二层,这层院子明显要宽敞许多,东西厢房和正房也高大,雕梁画栋,有种富贵人家的气派,这应该是主人居住的地方。毕节冲着正房提高嗓音喊了几声,“有人没有……杜员外在家吗……”声音在院子里回荡,余音散尽,依旧冷冷清清无人应答。
段一飞有些沉不住气,走上台阶伸手去推正房房门,房门没上锁里面也没有栓,用手轻轻一推两扇房门顿时大开。一股浓浓的恶臭从屋里透出来,事先谁也没有料到,刺鼻的恶臭差一差把段一飞、毕节熏倒。两人捂着鼻孔跳出老远,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凭多年的办案经验判断,那种臭味是一种尸臭,只有尸体极度腐烂时才会发出如此浓烈的腐臭味。两人同时暗道一声不好,难道杜百善死了?想到这他们屏住呼吸冲进房间,饶是早有准备,也不禁被眼前的惨景惊呆——
一具尸体横躺在房间的角落,从衣着上看是具男尸,胡须头发已经半白,估计得六十岁左右。尸体已经高度腐烂,皮肉开始脱骨,有的地方已露出森森白骨,内脏已经完全液化,地板上淌着一大滩脓血。还好现在天气尚冷,不然尸体上已经爬满虫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