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之下还算看得真切,这是一块核桃大小的圆形绿玉,表面布满凹凸的纹路,如果不是颜色不对,俨然就是一个核桃。绿玉在烛光照映下晶莹异常,绿得仿佛随时能滴下水来,整个烛光范围之内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绿影。
段一飞还在对着绿玉出神,只听旁边的毕节一声惊叹,“段兄弟,快看这尸体!”
段一飞将眼神从绿玉转向女尸,不可思议的一幕正悄然而迅速的在他眼前发生。原来栩栩如生宛如活人的尸体开始变颜色,白皙富有弹性的肌肤出现一片一片暗紫色的斑迹,段一飞心知肚明那是尸斑。尸斑迅速扩大,很快连成一片……
顷刻之间,栩栩如生的尸体已经高度腐烂。段一飞、毕节一阵惊疑,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尸体的异变和这块玉有关?
两人尚还惊异不定,好端端的尸体已经只剩下一副骨架。一切的变化实在太快太突然,谁也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当一切发生完毕的时候,两个身体靠着石椁再也不能移动半步。
将要燃烧完的蜡烛已经烧到了段一飞的手指,强烈的灼痛使他从惊疑中缓过来,他从包袱里掏出一根蜡烛重新点燃,拍了拍毕节的肩膀。毕节张大的嘴慢慢合上,两人相互搀着跳出棺椁之外。
段一飞心里空落落的,不知为什么他竟对那女尸变成骷髅有一种莫名的惋惜。也许是那具女尸太惊艳了,使他产生了某种情愫。这种惋惜只深深存在于他的心底,连他自己也不愿承认,当然更没有与毕节提起。
“怎么会这样?”毕节脸上疑惑重重,他指的自然是女尸的异变。
段一飞手里捏着那块绿玉,“女尸之所以百年不腐,是因为她嘴里含着这块玉,如今玉已被取出,尸体骨肉自然灰飞烟灭。”
“这么说这块玉是好东西,可一定得收好了。”毕节嘱咐段一飞。
段一飞默不作声,暗想如果能使那女尸恢复原貌,他宁可不取这块玉。不过事情已经发生永远不可能再回头,现在也只有暂时将玉收起。
“毕大哥,下一步我们怎么走?”段一飞问毕节。
毕节从事捕快生涯二十余年,盗墓的案子也接触过几宗,凭他以往的经验判断,这主墓室两侧应该各有一个耳室。横竖都是死,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将两个耳室找到,看个究竟,也算死个明白。
毕节将想法告诉段一飞,后者也同意,能从耳室发现出去的线索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