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盖四边钉着几十颗铆钉,想要跟推石椁盖子一样推开棺盖已不可能。段一飞抽出随身携带的钢刀,狠劲嵌入棺盖缝隙,毕节也抽出刀嵌进棺盖的另一边,两人用力往上撬,三下五除二棺盖与棺身裂开一道缝隙,两人各换个方位用同样的方法再撬……
围着棺材撬动一圈,棺盖已经十分松动。段一飞将蜡烛交给毕节,自己双手扣进缝隙,用力往上抬去。棺盖嘎吱一声翻进棺椁之内。
烛光照进棺材,一具完整的尸体呈现在他们面前。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两个人仍不免被看到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僵尸、骷髅、血尸、干尸……他们做了各种各样的想象,也做足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然而他们看到的与心里想象的实在大相径庭……
那是一具保存相当完好的女尸,每一寸肌肤都完好无损,甚至借着烛火还能泛起光泽。女尸死亡时的年龄不大,也就不到三十的样子,浑身上下一身青色绸缎衣料,身体下面铺着一层浅黄色锦缎。女尸双眼微闭,面容平静安详,死亡对她来说似乎就是一种享受,又似乎她根本没有死只是在小憩。
棺材与外界隔绝的时间实在太长太长,当重新与外界空气接触以后,绸缎衣料开始迅速炭化,眨眼之间,所有锦缎都化成看得见摸不着的灰烬。
一切变化的实在太突然,段一飞、毕节还没有完全适应,甚至还没有看清楚女尸的穿着,那些锦缎丝料已如同一阵风一样消失在空气里,来去无踪想抓都抓不住。
当一切丝织品灰飞烟灭的时候,棺材里只剩下一具**的女尸,周围是光秃秃的棺材板,女尸一丝不挂躺在里面显得有些突兀,看上去十分不协调。如瀑般的秀发披散在胸前,配上白皙的身体,黑白分明醒人双目。
段一飞、毕节同是一惊,嘴里几乎叫出声来……
他们惊的不是女尸的**,而是女尸的相貌,她与壁画上的那个女子实在太像了,不,不止是像,壁画上那个女子根本就是这具女尸的影像。这样的身段,这样的肌肤,这样的长发,一切都与壁画如出一辙。尤其是这张脸,尽管女尸双目微闭面容安详,但骨子里那种媚态依旧遮掩不住。这种媚态与壁画上的简直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