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一飞、毕节昏昏噩噩不知躺了多久,一股巨大的口渴感和饥饿感袭来,将两人从昏睡中搅醒。毕节记得好像在包袱里装过一壶水,手向包里乱摸,摸来摸去终于摸到了那个软绵绵的水壶。毕节心头一喜,掏出来自己呡了几小口,然后递给段一飞。段一飞也口渴的厉害,嗓子和嘴唇干燥得仿佛要裂开,不过他没有多喝,也只呡了几小口。这壶水对他们来说弥足珍贵,是无价之宝,还不知要被困多久,节约用水其实就是在延续他们的生命。扁圆的水壶是某种兽皮做成的,有两个手掌大小,摸上去软绵绵的,段一飞从来没感觉到水壶原来这么可爱,仿佛跟他的亲人一般。
几口清水下肚,两个人精神有所好转,强烈的求生本能使他们重新讨论起脱身的方案。
“段兄弟,我们刚才是向前走,不如我们这次向后走,反方向试一试,或许会有奇迹。”毕节征求段一飞的意见。
段一飞暗想,如果墓道是圆的,正着走和反着走其实一样,只不过是转圈的方向相反罢了,终归还是会回到起点。可眼前这种情况下也只有试一试了,死马当活马医,明知希望渺茫,试试总比不试好。
又一支蜡烛燃尽,毕节重新点上一支,两个人从与上次相反的方向朝墓道深处走去。
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向前迈步,步子有些沉重,不过速度并不慢,现在他们急切需要的就是一个结果:究竟是不是还在转圈。当灯影之下再次出现地上那具蜷缩着的尸体的时候,段一飞、毕节都没有大惊小怪,似乎结果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只是他们非要固执的去重复验证一下而已。
“这次我们贴的是右侧墙壁,要不要再贴着左侧墙壁试试?”毕节问段一飞。
“试,一定要试,不试怎么知道结果。”
两个人贴着左侧墙壁继续走……
当这支蜡烛快燃烧完的时候,那具蜷缩着的尸体再度出现。段一飞从来没感觉如此厌恶过一具尸体,每一次看到它都意味着一次失败。这具尸体的存在似乎和他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