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郦,礼部尚书江海忠的女儿,江郦还有两个哥哥,不成气候。
倒是江郦,貌美如花,美若天仙,皮肤又滑又嫩又白,早就被各个王爷大臣家里的纨绔子弟盯得死死的,就连江郦出门,都要戴着斗笠面纱。
谁知这江海忠根本就是不怀好心,执意把女儿嫁给城中首富李贤的儿子李富贵,李贤有个哥哥,是当今圣上最信任的宰相。
他把女儿嫁过去,也算是攀上了权贵,官运财路肯定是万事亨通。
他这如意算盘倒是打的好,能做到卖女儿这种事,天底下也就这一个吧。
难道他养女儿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当江郦知道自己已经被自己的父亲“出卖”的时候,自然也是心如死灰,自己根本不想嫁人,更不想嫁什么所谓的权贵。
江郦心情很烦躁,她很不解,为什么父亲会如此待她。于是江郦带着婢女上了街市。
江郦自幼好琴,却因自己是个庶出,正室始终压着她们母女,总是嫌江郦在家里弹琴烦,所以江郦不能得偿所愿在家内弹琴。
所以每当江郦烦躁的时候,定会来这家尚音琴行弹琴。
江郦跟老板很熟,老板见是江郦,便笑笑拿出一把刻了梅花的琴。
她总是习惯轻纱遮面,头戴斗笠,不想让别人看出她的身份,避免生出祸端。
为了父亲的官运,整家人的财运,命运,自己的无奈,自己的无能为力,江郦表面虽然静静地弹着,毫无别的神情,但是弦弦难隐悲从心中来。
琴声就是一个人的心声,但好似从来没有人能够听懂她悲怆的琴音,她着了魔的弹,却不知身后终于有人听懂了她的心声。
背后突见一男子,驻足在此,英俊潇洒,高大挺拔,妆容华贵,穿金戴银,目光如炬,仿佛听懂了江郦小女子的心声,表情也甚是讶异与悲伤。
一炷香时间后,江郦终于结束了她的弹奏,大概是弹累了,一起身,竟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在地上,幸亏婢女小容扶住了江郦。
那男子率先开口:“姑娘,我看你年纪轻轻,竟能弹奏出如此悲怆的乐曲来,是否遇见了什么麻烦?”
江郦回头,上下打量了这个男子,她倒是蛮震惊的,这时年,竟有人听得懂她的心声:“公子,小女子这厢有礼了,”说着便双手抱于小腹,微微屈膝。
那男子见状伸出手表示回礼。
江郦接着说:“这时年,,还能有懂小女子心声的人着实不易,公子定是弹琴高手吧。”江郦的声音宛如春天和煦的风徐徐吹来,温婉优雅,却不失侠女风气
男子微微一笑:“姑娘谬赞,朱某不敢当啊,我看姑娘琴艺如此之好,不如我买下此琴赠与姑娘如何?”说完便摆出了手,右手盖在左手上,微微礼让。
“公子过谦了,小女子谢过公子,还是不用了,家中自有名贵古琴,只是没有机会弹罢了,不过一看公子就是权贵人家的公子,出手真是阔绰。”
男子一笑,对江郦甚是感兴趣:“姑娘,可曾有空?你我茶楼一坐?”
江郦立刻拒绝:“公子好意江郦心领了,只是家中还有些许要事,所以......”
男子见江郦不愿出来又改了口:“江姑娘,你这不肯赏脸跟朱某喝茶,那江边走走可好?”
江郦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如此知音的人了,也不好再推脱,真想与这种知音认识多聊聊,便答应了。
江郦对身边的婢女说:“小容,你先回去吧,告诉父亲我在外面弹琴就行了。”
小容应声:“是,小姐,那小姐你注意安全,早些回来,要不然老爷该怪罪于我了。”
江郦没做声,只是点了点头,小容就走了。
江边,柳树依依,时不时吹来阵阵清风,这正是春暖花开的好时节,湖里的鱼儿欢快的游着,湖水也是碧绿呢。两人走在湖边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看来我是没有看错人,姑娘果然与众不同,额......不过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姑娘。”
江郦停下脚步,有些疑问的问:“哦?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姑娘为何支开了你的婢女呢,按理说,这种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不总是很危险的吗?你就不怕我吃了你?把你拐卖了?”
江郦笑出了声:“哈哈,那我也没有看错人嘛,公子既然听得懂我的琴音,这便不是等闲之辈,定为高雅人士,这现在知音难求啊。再之,量你动不了我,我的功夫也不弱。
至于为何支开小容,公子不也看出来了吗,是为了掩盖您的身份,小容是我们家大夫人安排的密探,武功不错,比我好一点,这些年一直在我身边,都是她护我平安,虽然对我照顾有加,但不能以真心相待!”
男子突然觉得此女虽然柔弱,看起来天真无邪,但是心里却一点都不傻,处事圆滑,行事果断,拥有绝对的智慧。
男子:“我的身份?我的身份怎么了?”
江郦继续往前走,说出了一番让男子感到差异的话:“公子,您腰间的这对牌,是虎头金牌,是皇宫独有的,皇宫里有这种牌无非就是门前侍卫长,成年皇子,王爷,御林卫和禁卫军的统领,但我相信,我的琴声不是那种鲁莽的人听的懂的,再之,公子你说你姓朱,八成是皇子或王爷,没有这么年轻的王爷吧,所以,你应该是皇子吧,穿金戴银,气度不凡,这还不是权贵?”
男子惊了一惊,“想不到还是有明眼人能看出我的身份,姑娘果然慧眼,但七王爷也就比我大两岁啊,姑娘知道这么多,想必也不是寻常人物。”
江郦:“公子谬赞,我虽如此说,但也并不能确认,加之公子的确谈吐不凡,不是传说中的霸道皇子,盛气凌人,我还真的有点不自信,不过,还是被我猜对了嘛。”
男子对蒙面的江郦越来越感兴趣,真想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
“没错,我是五皇子,我叫朱祁凌,看姑娘也只有十六七的样子,为何那般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