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一个星期过去!
案件的调查,也在缓慢进行,难度之大,虽然大家在事前已有了充分的心里准备,但是真当去展开的时候,还是出乎了众人的意料。
尤其是老于和董小磊两个小组,调查的进度最慢,也是最艰难的,不是他们没有尽心尽力,而是时间的跨度非常大,十年的时间,足矣改变许多。
在这个高速发展的时代,许多东西更是早已是物是人非,留下的也只有回忆和一张张陈旧老照片。
“唉!可累死我了!终于到家了。”董小磊一脸的疲惫,两条腿打着摆子拖着沉重的身体,一进门就瘫坐在了椅子上,脸颊消瘦了许多,显得非常的憔悴,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嫣然成了国宝!
老于闻言头也没有抬,仍坐在桌前埋首翻阅档案,他面前的档案多的吓人,几乎占满了整张桌子,几乎遮住了老于整个上半身!面前的烟灰缸里,早已塞满了烟头!
“怎么样?这次有什么新的发现么?”老于的声音从档案堆里传出。
“有个毛啊!什么都没有,又他娘的白跑了一趟,等我们按照当初留下的地址找到之后,一问才知道,那人一年前出了交通事故,挂了!”
“老于啊,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路跑了不少,可是收获却几乎没有。付出了那么多?怎么就不能给点回报呢?”董小磊心有不满,低声抱怨着:“老天爷呀,你开开眼吧!能给哥一点收获么?”
董小磊双眼出神的望着天花板,乌黑的眼圈里,两颗眼珠子布满了血丝,透着一丝无奈而又有一些焦躁!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那就准备去下一个地方吧!”老于语气不含一丝波动,不燥不急,不容置疑。仿佛他根本就没有看到已经累得快要垮掉的董小磊。
闻言,董小磊可不干了,这屁股还没有坐稳呢,怎么又要往外跑,嚯的一声起身,瞪着眼。
“哎!我说老于啊!咱可不带这么折腾人的。您老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天天往这里一爬,哪儿也不用去,倒也清闲,可我呢?我可没有闲着,这整个中国上上下下,我都快跑一圈了,天天到处奔跑,屁股都快坐出糨子了,两条腿也都快跑断了!”董小磊心有不满的嘟嘟囔囔:“可最后没有一条有价值的,不是找不到人,就是人早就没了,只留下一块墓碑!老于你快看看我,这才一个星期的时间啊,我都快瘦成大马猴了。”
董小磊那嘴巴连珠炮似得,喋喋不休,嘟嘟囔囔蹦出了一大串,不停的在抱怨。
老于把档案一合,身体往后一靠,摘下了老花镜,伸出拇指和食指在眉心处捏了几下,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浊气:“那好吧!今天你来整理档案!就由我出去吧!”说着,站起来,舒服的申了个懒腰!
“哎哎哎!别呀!这可不行,哪能让您老到处奔波!”董小磊看到老于这是要来真格的,连忙拦了下来,把老于按回了座椅,一边给他揉着肩膀一边笑嘻嘻的道:“我也就是嘴里发发牢骚!您呀!千万别往心里去!咱们不是事儿前就说好了么,你主内,我管外!咱们来个里应外合,这不是很好么?“
董小磊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套一套的理由:“你看我们两个小组一合并,我一出门,感觉比我们队长还牛气,嘿嘿,老于啊,这可是我第一次亲自指挥这么多人,我还没有过够瘾呢,你可不能篡位,夺权啊!”
“行啦行啦!就你小子理由多,弯弯道道多,我说不过你。不过……你小子不是嫌累么?看我清闲的很,我这不是把这清闲的工作让给你么?”老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脸突然一板,斜眼瞪着董小磊说道。
“不累!不累!一点都不累!”董小磊猛摇着头,跟个拨浪鼓似得,对于老于言语中的暗讽,毫不在意,仿佛一点也没有听进去。看着老于办公桌上那摆满的档案,心里直发怵,你让他跑跑腿,干干活都可以,但,只要是和文字沾边的东西,他看着头晕:“你看我多精神,吃嘛嘛香。”
“哼!得了吧!你小子心里怎么想的,我还不知道?真当我老了,脑子不好使了,还是眼睛不好用了!”老于笑呵呵的伸出手指点了点董小磊道。
“哪有啊!我真是怕您老累着!要是让嫂子知道了,肯定会跑来骂我的!”
“行啦!别发牢骚了,再耽误下去天都黑了!”老于整理了一下桌面的档案:“我也在家里待腻味了,顺便也出去活动活动筋骨,都快生锈了!这个不算远,你刚回来,去睡会吧!!
“这不可不行,你一个人出去,我可不放心。啊……”董小磊说着话,打了个哈欠,他是真的又累又困从前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没来的及休息,刚才只不过是在和老于开玩笑而已:“还是……啊……,还是我陪你去吧!不然队长知道了准骂我。”
“你看看你,还说没事,一句话说不完,哈欠都连天了,这个地址就在本市,不算远,你刚回来,赶紧去休息一会儿,等我回来,有你跑的。”老于把董小磊按进椅子里:“睡会吧!队长要是责备你,我来跟他解释!”
“那……”董小磊犹豫了一下,他实在是困的快睁不开眼了:“那好吧,一有什么新情况,及时叫我,那我就先休息一会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