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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月2日(下)

我们浩浩荡荡地上山了,学校附近的一座山,线路也是你选的,是我从未走过的小路。

你还记得在那段高坎上拉我和苏上去的情景吗?你们四个男生爬了上去,然后你便回身把手伸给了我们,我犹豫着伸手被你拉了上去,接着是苏。那时我又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因为你是如此细心。

一路上,我和苏都在受你的照顾,虽然你不说,可是你的行动已经表示了这一切。当你们走得太快而将我和苏落在后面的时候,你总会叫他们停下来休息一下,等我们赶上来休息好了再走。有树枝横阻的路段,你总是在前面将树枝扯住,等大家过去了才放开。

苏和你开玩笑,说你服务真周到,你并没有丝毫的谦逊,反而骄傲地说这是你的优点,否则社交也不会是你的强项了。那时我只能抿着嘴笑,心里惊叹着你的大方与真诚。

后来我们在山脚下的一个餐馆吃饭,一个满脸痘痘的女孩子热情地过来和你打招呼,你嘻嘻哈哈地取笑她说:“怎么皮肤越来越差了啊?又长了这么多痘痘,小心嫁不出去!”

女孩打你两拳,害羞地跺着脚走了,你便哈哈大笑。

倘若换了以前,我一定会认为这样随便和女孩子打情骂俏的男生肤浅的,可是今天我却只有惊奇。

你为什么总是能这样出人意料呢?在我和苏面前是绅士,在另一个女孩子面前却是花花公子。我为这样多面的你深深着迷了。甚至在那一刻,我希望我是那个女孩子,可以毫无顾忌地和你说话,而不是现在这样羞怯地静静听你们说。

你在餐桌上大谈特谈你的爱情观,说起那个痘痘女孩也曾是你的女友,因为太缠人,让你没有其他的社交活动,你便让她心甘情愿地从女友变成了好友。那时我便在心里对自己说:“如果我是你的女朋友,绝不会天天缠着你”

你说恋爱就像买东西,只有多试才会有经验,才会知道哪个最适合自己。你讲的那么头头是道,连我们的反驳都被你问住了。苏说你只是想为滥情找一个借口,你却说是为婚姻找一个幸福的保证。

我们就这样接受了你的观点,就像你说的,恋爱是短暂的,而婚姻是漫长的。在那样的短里伤害一些人或受到一些伤害,强于在另一个漫长里无休止地痛苦。

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我真的猜不透。时光就在我静静观察你的眼神里迅速地流逝,直到此刻。

仅仅一天的接触,我在你的心中没有留下任何的印象吧?因为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和你说过几句话。那些你们高中的时光,那些年少时代的趣事,我一句都插不上嘴,因为我没有和你们共同经历。

对于你们,我是一个外人,是苏拉来的陪客,一个不漂亮的陪客。不是因为需要我的点缀,来给你们增加乐趣,而只是因为苏的胆小与孤单。我无足轻重,在外貌上或是在身份上——怀着这样的心情,我在你们的舞台上扮演角落里的小丑,多么希望得到你的注意,却又卑微得抬不起头。也许你对我毫不在意,可是我已存了一个鲜活的你在我心里。

这是我们的开始,此刻是5月3号的凌晨,我在我们相遇的第一天写下这纪念的文字。

我要永远记得我们在劳动节长假的第二天一起度过了愉快的一天,那是我的初恋的开场。

想着天亮后我们还能继续相见,心里就满是激动与希望。我想那时我一定要表现得积极一点,让你多了解我一些。

快两点了,此刻的你也快睡了吧?但愿还能在梦里看到你!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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