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舒听乔灵馨说要把血擦掉才意识到她是在梦游，“估计是想到被杀死的母亲吧。”她皱起眉，想叫醒她，又想起之前朱蒙蒙跟自己说过的“梦游中的人不要去叫醒，突然叫醒会伤害到她的，轻则神经错乱，重则丧命”，她不知道这种说法有没根据，但万一是真的，岂不就是好心做了坏事。
“擦不掉……为什么擦不掉……”乔灵馨还在用力擦着地板。
“还是等她自然醒吧。”周小舒这样决定后悄悄从她身后走过，还没走到门前，原本还蹲在地上擦血的乔灵馨突然站了起来，走过来挡在她面前。
周小舒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后退几步后看着她。
“你去死好不好。”乔灵馨突然对她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周小舒被这句话吓到，皱起眉，“灵馨，你没事吧？”
乔灵馨没有回答，她伸起右手从怀里抽出了一把匕首来，那把匕首比她的手掌长一些，古铜色的，刀柄上雕刻着许多花纹。周小舒记得这是她嫁过来的第一个晚上乔言温给她的，当时她因为怀疑匕首杀过人而把它丢弃在床上，后来被红因给收起来了，她记得红因当时说，“我把少夫人放在床上的匕首藏了起来，新娘子的床上是不可以放这种凶器的，它会杀掉你的喜气。”
周小舒当时没去问红因把匕首藏在了哪里，她不知道乔灵馨是从哪里找出来的，看着那把锋利的匕首她有些慌了，但还是努力让自己冷静，“我们现在去看戏好吗？”她试图用这个话题来转移乔灵馨的注意力。
乔灵馨听到这句话果然有了反应，她扔下了匕首，笑得很开心，“看戏！我要看你唱戏！”她说着坐在八仙桌旁边，双手撑住下巴望着屏风，就好像真的在看戏一样，脸上全是痴迷的笑意。
周小舒松了一口气，弯腰捡起那把匕首藏入怀里，悄悄走到门前开了门，走出去后顺手把门关上。
外面天已经亮了，有风一阵阵吹来，带来雨后特有的那种清新空气，周小舒站在走廊上深呼吸着，神清气爽之余又觉得心里堵得慌——乔灵馨这人长相和性格已经够怪异的了，居然还有梦游症，老天是故意派她来折磨自己的吗？
“唉！”她忍不住皱眉叹了口气，想起昨晚那个梦来，梦里那些回荡在耳边呼唤她回来的声音让她突然悲观地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恐怕都没办法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