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听了柳风七一席话,急忙说道:“让我考虑考虑一番。”于是柳风七也只能作罢。于吉也只是笑了笑,什么话都没说。
次日清晨,柳风七起来后只看见了于吉跟左慈坐在客厅内吃着早饭,觉得奇怪便问了一下华佗去哪了,于吉想了一想才说华佗今天好像是说去山上采药。
“来一起吃吧,别站着了。”左慈向柳风七招了招手。
柳风七坐在了于吉旁边,白粥馒头榨菜很简单的早饭。
“对了,风七你为什么想要认华佗为师?只是因为我昨天那么一提么?”于吉用手撑着头侧过来看着柳风七。
柳风七拿过一个馒头咬了一口说道:“怎么可能,那可是华佗,神医啊,我怎么可能就因为你随便说的一句话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呢。”
“火坑?”左慈听到这个词突然来了兴致,看着柳风七,“有这么多人挤破了头想当华佗的徒弟,你怎会说是往火坑里跳?”
柳风七把馒头放到了碗里,两只胳膊放在了桌子上说道:“名师即是严师,更何况是华医师那样的神医。”
“说的好像还算是有道理。”左慈饶有兴趣的看着柳风七,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那么一直盯着看。于吉对左慈翻了个大白眼偷偷的凑向柳风七,在他耳边低声道:“风七啊,你要是真想拜华佗为师的话,那就现在立马去庐江边,虽然我不敢保证你绝对能当上他徒弟,但如果是真心的,还是去看一下吧。”
“多谢。”柳风七饭也不吃了,立马起身对着于吉跟左慈分别作了一揖后便跑走了。
待看不到柳风七的影子后,左慈从凳子上站起身来对着于吉的脸就给了一巴掌。
于吉被左慈这么一打一下子就懵了,也站了起来大喊道:“何疾?!”
“别以为我管不了你,南华管不了你,这天底下就没人能管你了。”左慈死死的盯着于吉,那张本来就普通的脸满是煞气,“为了一个这样的小子,泄露了多少天机你有算过么,是嫌自己活得太长还是做神仙做腻了?做腻了直接跟我说,把你拿去炼丹也好比你自己在这边作死好。”
于吉听完唇角微微勾起,笑的非常蛊惑人心,眼角那颗泪痣也越发迷人起来,她笑道:“没错,就是活的太长了。你若有本事,那便抓我去炼丹好了。”
“你是这样,张角也是这样,真不知道那小子究竟怎么给你们洗脑了。”左慈心里觉得有股怒火,却怎么也发不出来,只得将桌子上的碗全部都摔向地上,方才觉得好受些。
“我们都是自愿的。”于吉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眼神里也透露出了坚定,“虽然因为泄露天机,我跟角儿也许最后会落个五雷轰顶的惩罚,然后永生永生不得超生,但我们都是自愿帮助柳风七的,不后悔就行了。”
“五雷轰顶,不超生,若是你们不会后悔我也不会说什么了。”左慈痛苦的闭上眼继续说着,“若是柳风七最后统一了霸业也许你们并不会受到惩罚,但只要他失败了,你们可不只是五雷轰顶,不超生了。”
“我知道,不扶持真龙而扶蛟。”于吉走到左慈旁边拉起左慈的手道,“若是有那么一天,只求左慈照顾好师傅跟南华老儿了。”
左慈挣脱开于吉的手,径直走出了草屋。但于吉听到了左慈最后说了一句:“那两个家伙还用得着我去照顾,别开玩笑了。”
等到左慈也走了后,于吉坐在凳子上,开始想起了从以前到现在的一些事情。
太久之前的事情于吉也不记得了,模模糊糊的只记得自己是不小心失足落水遇见了一个神仙,然后那神仙说自己颇有灵根就收了自己当徒弟,即使是神仙,也多多少少会有攀比之心,自家师傅总喜欢带着自己去到处去见别家的徒弟,然后夸自己家徒弟是多么多么乖多么多么聪明。也是那时候于吉认识了左慈跟南华老仙,虽然左慈跟南华老仙辈分和年龄大了于吉一轮,于吉却是不喜欢叫他们师叔或是其他的。左慈跟那华老仙也不在意,总是一笑而过。后来有次天庭派了任务下来,说是南方有条恶龙,让于吉去解决了它,于吉虽不乐意但还是去跑去了那南方。
到达了南方后,却是是有一只龙,但却不是任务上说的恶龙,而是一只护着自家怀孕母龙的公龙。那只公龙因为并未有什么慧根所以说不出人语,于吉却觉得有趣,对着那公龙便施了个法术让他能说出话来。了解了一番才得知,其实那公龙也是迫不得已,因为他的妻子因为要产子不能再移动了只得在此暂住,但山下的人们总觉得龙夫妇会去伤害他们所以那群人们总是上山来想要赶走他们,公龙迫于无奈只得反抗,没想到却把十几名农夫打成重伤,也是因此被天庭下来讨伐令。于吉听完此事,立马回了自己师傅那里,问师傅可不可以放过那对夫妇,但她师傅却是摇了摇头道:“一令既出,不可毁之。”于吉虽然觉得那对夫妇可怜,但也不想就因为这样的小事而去毁了自己的道行,最后只得将那只公龙杀死了。
过了十几年后,于吉终于出了师,也是那时候碰到了二公子,初见二公子时她便觉得眼熟,但也没有多去在意,直到最后,二公子死后,于吉才发现那二公子便是那只公龙。也是因为二公子事情过后,于吉便开始注意了那只公龙,或许是因为有那么一丝愧疚之心。二公子的第三世是个武师的孩子,聪明优秀,但却被自家兄弟嫉妒,推下了山谷。于吉在远处看见了那二公子身上还有一丝神气,便起了日行一善的心。
于吉把二公子搬到了自己所住的仙山里,每天都给那二公子输些仙气,日复一日,二公子也终于有了好转苏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