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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法我派

于是黄天虎到竹林里抓了一只兔子,找了一些干柴到那大石顶上烤起兔子肉来。烤熟后刚要想狼吞虎咽的大吃起来却又想到黑竹沟里好像有一个老婆婆,于是他向着竹林深处大喊道:“那位老婆婆是人是鬼,快来大石头上吃兔子肉吧!”于是黑竹沟的竹林里便又弥漫起了大雾便又响起了狮子老虎啸声,紧接着一位头发半白脸色苍白眼睛锐利背上背一把古琴的老婆婆飘上了巨石。

“呵呵,老婆婆啊,你是人是鬼啊?过来尝尝我烤的兔子肉香不香啊?”

“废话,老婆婆我肯定是人啦,你来这黑竹沟干什么,有什么企图,从实招来。”

“哦,我不知为什么糊里糊涂的就闯进了黑竹沟,来到黑竹沟后觉得这里很有趣,于是便打算长久居住下来了。我要在黑竹沟好好练五年功,五年后上华山之巅和众武林好手一决高下。”

“没有其他的企图吗?”

“什么企图啊?那你又是谁啊,你一个人跑到黑竹沟来干嘛?从实招来!”

“恩,我来这黑竹沟你管不着,要是你来这黑竹沟有其他企图,我早晚会要了你的小命,让你永远走不出这黑竹沟。”

“呵呵,企图嘛,我肯定是有的,可是我不告诉你。先来尝尝我的兔子肉吧!”

“你现在就给我说!”那老婆子从背上取下古琴便要弹起来。

“你老婆婆威胁我啊,我偏不说,看你能把我杂的。”

那老婆子眼中火冒三丈,右手五指轻轻在古琴琴弦上划过,便听见一长串清新悦耳荡水穿石的美妙琴声响了起来。黄天虎马上赞道:“真是弹得好啊!”,胸口上却像被无数只无形的剑刺着一样疼。原来这老婆子以琴声杀人啊,可惜他反应太慢了,口吐鲜血,直直从巨石上掉下了竹林后便昏迷不醒了。

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又躺在那巨石上了,而那老婆婆正大吃着自己烤的兔子肉。

“哇,老婆婆啊,你可别吃光我的兔子肉啊,一定要给我留一点啊!”

“哈哈,兔子肉我已经吃光啦。我看你武功平平,面貌和善,知道你不是一个坏人,来黑竹沟也没有什么大的企图,我就放心啦!”

“我早就说过我没有什么企图嘛,你偏偏捉弄好人,连兔子肉也不给我留一点。”

“哈哈,傻小子,你怎么知道这巨石上可以避过黑竹沟的怪雾和狮子老虎咆哮声?谁教你的?”

“呵呵,我黄天虎向来如此天才会要谁教?不过说实话吧,我看这巨石贼像咱们的那个乐山大佛便爬了上来,谁知歪打正着。”

“恩,你知道为什么人一旦进入黑竹沟就出不去吗?”

“不知道,请老婆婆指教!”

“这黑竹沟啊,没什么可怕的。但是人们一旦进来便没有了小命原因有以下三个:有的人是看见怪雾和狮子老虎咆哮后被吓死的;有的人是闻了那怪雾里的香气而被毒死的;还有的是听了那些狮子老虎啸后被震死的。”

“哦,老婆婆,那为什么那香气里会有毒?”

“这黑竹沟,世人谈虎色变无人居住,竹林里有千百种奇花异草。这些奇花异草所散发的香气在浓雾里被混合到一起便成了喷香的毒气。”

“哦,这就怪了,人进了黑竹沟便会被毒死,可是这里居然还有兔子,难道这里的兔子百毒不侵?”

“哈哈哈,这黑竹沟里不仅有兔子,还有野猪,老虎,熊,赤鹿等等。这些动物虽然也怕毒,可是他们天天食用这黑竹沟的草木,草木本身也有解毒的效用,它们食毒的同时也在解毒,当然能存活下来啦。”

“哦,那为什么会有狮子老虎咆哮声?”

“这是个秘密,不能告诉你。今后你也别去打听这个原因,因为知道这个原因的人都会死。答应我以后别去打听为什么有狮子老虎咆哮好吗?”

就这样黄天虎在那巨石上因为没有吃上兔子肉便怪难受的睡了一夜。第二天黄天虎便去竹林里砍伐了很多大竹竿到巨石上建了一间竹屋,竹屋顶上用竹叶掩盖,竹屋里再搭建竹床竹桌竹椅。

从此以后黄天虎爱上了黑竹沟的怪雾和狮子老虎啸声。白天他除了熟读苏伯伯和苏晓林送给自己的两本书,便是提着那把断剑,在竹林里大吼大叫。等他引出怪雾和狮子老虎啸声后便挥剑从“天石神功”的第一重一口气练到第十重朝着那些狮子老虎啸传来的各个方向厮杀一番。厮杀一会后他又腾空而起来到竹林顶上挥剑疯狂奔跑,好好的吸吸新鲜空气。黄昏他便去竹林找他一只兔子或是一头山猪在那巨石上烤起来,并呼唤那老婆婆来吃肉。那老婆婆和黄天虎日子处久了,也就不客气的每日来他这里大吃一顿烤肉和他闲聊几句后又消失在竹林的深处。晚上他又跑到竹林里大吼大叫,引出怪雾和狮子老虎啸后便又乐呵呵的厮杀起来。

一年后,黄天虎早已习惯了这种孤独寂寞的生活。反而他觉得这黑竹沟一点也不孤独寂寞。白天可以和狮子老虎啸声拼命的打架,黄昏可以和老婆婆说说话,小日子过得不亦乐乎!在这一年里,他把祖师爷黄一啸在女儿国卫城石林所创的那套“天石神功”练到滚瓜不能再熟的境界了,此外他平日为了呼吸在黑竹沟的竹林上疯狂奔跑倒也无师自通的练成了另一门绝世功夫:轻功。

但是黄天虎内心极是空虚,他感觉自己这一年什么也没有学到,同时感觉到自己离自己的远大目标之间的距离还很遥远。哎,四年后就百年武林大会了,我拿什么去打败那些武林高手?说不定我连“天山老婆”杨一真都打不过,到时她还会在华山之巅当着众武林同道的面要我赔她一根破拐杖。

我到底要怎么练功才能变成一代宗师呢?黄天虎好几日都没有去练功却只是在那方乐山大佛那么大的巨石上苦苦沉思。

黄天虎想到那些成为一代宗师的前辈有的是拜上几十个老师后采百家之长而成一家之功;有的是苦练大半辈子功夫后忽然有了领悟自辟溪径创出一套功夫;有的是到什么高人处或什么奇异地方弄到一本神功秘笈而习得神功。他想到自己从来没有拜师的打算,也没有大半辈子的时间去练功,也没抱什么希望从哪里弄他一本秘笈。但是他向来敢挑战困境,更有一颗比别人善于思考的脑袋,所以他绝不灰心。他知道其实每套功夫练得好都会驰骋天下。但是假如你不会练功,那么纵然有神功在手,你也只会些花拳绣腿的空架子招式,赢不了真正的高手。

这天黄天虎想通了,站在巨石上向蓝蓝的苍天大啸道:“苍天在上,后土在下,我黄天虎从今以后再不受前人条条框框的束缚!我要自成一派!!!”

他那声大啸响彻云霄,巨石的竹林的狮子老虎咆哮声像是对他的回应。

黄天虎想到宋朝年间有个大书法家叫米芾,他天天去拜一座毫无生命的石头。黄天虎下定决心自己也要天天去拜这方巨石。“黄天虎拜石”不是朝拜无知而是朝拜自己的信念朝拜自己的理想朝拜自己的警钟。

在“黄天虎拜石”的第一天,他在巨石脚下拜完石后腾空而起到那石壁上用那把断剑刻下了“我法我派”四个洒脱不拘刚劲俊美的大字。

石壁上那“我法我派”的信念日益在黄天虎心中根深蒂固。后来黄天虎在那四字下用那把断剑赋词一首:

稀奇古怪,

我法我派,

奇怪不悖于古法,

放浪不失于模楷!

剑势横生,

心手相应,

剑我两忘,

一代宗师出矣!

刻完那首词后,他独自大叫一声“好啊!”之后又在那首词下刻到:

一:去其糟粕

黄天虎深知成宗师者不能拘泥于古法,古法虽精,可时空变迁终有缺憾,所以后人只需取其精髓。于是他把祖师爷黄一啸所创的“天石神功”由十重改为了六重:

第一重:顽石不动

第二重:高山坠石

第三重:飞沙走石

第四重:石沉大海

第五重:流星火雨

第六重:万石归宗

为什么只留下这几重神功呢?第一重为由静而动的不慌不忙的起势;第二重为纵向守和坠势;第三重为横向守和攻势;第四重为急中逃势;第五重为绝顶攻势;第六重为由动而静的归势。一套“天石神功”只需要这六重就足够了。

几天后黄天虎又在那石壁上刻下:

二:融入新法

黄天虎想到苏晓琳送自己的那本《叙书谱。叙画》里有一段精辟的书法妙语:

大抵用笔有缓有急,有有锋,有无锋,有承接上文,有彰引下字。下徐还急,忽往复收。缓以效古,急以出奇。有锋以耀其精神,无锋以含其气味,横斜曲直,皆以势为主。

论得妙啊,难怪以前苏晓琳老叫我跟她学画写字。假如我黄天虎把书法那些对剑法有用的笔法融合到我的剑法中,岂不是一大壮举?假如我用剑也有缓有急,有明招有暗招,有虚有实,有承接上剑有彰引下剑,岂不是宗师的用剑法度?

书法真是个好东西,我把书法的笔法融进剑法还不够,我还要把中国画的画法融进剑法。于是黄天虎想起了一段往事。

一天苏一毫苏伯伯去了很遥远的一家寺庙拜见了一位叫八大山人的和尚。苏伯伯要走时,那八大山人铺纸研磨“咔嚓咔嚓”几下便画出一幅山水画来。后来苏伯伯回到乐山大佛寺庙,天天都要独自笑眯眯的欣赏一番,并时不时的对苏晓琳和他说道:“我这位老友八大山人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家啊!过不了几十年定是这位八大山人名头最响。哎呀呀,你们看,八大山人画面简洁,用笔苍劲,意境高古,叛逆不拘。他以最为简洁的笔法和布局勾勒出最为宏大的气势!”

对啊,我黄天虎一定要把八大山人的画法融入我的剑法。我要去掉“天石神功”里虚张声势的剑招只留下简洁而又气势磅礴剑招。

此后黄天虎还在新“天石神功”里融进了兵法,阴阳学等技法。

一年之后,黄天虎在黑竹沟的竹林练起“天石神功”时,只见他的剑法:

简洁,气韵,高古,苍润,沉雄,冲和,澹远,朴拙,洒脱,奇辟,纵横,淋漓,荒寒,清旷,性灵,幽邃,明净,健拔,精谨,隽爽,空灵。

又过了两年,他把一套去其糟粕融入新法的“天石神功”苦练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了,可他还是感觉“天石神功”少了些什么。他想到多少读书人读书时为了报效祖国,而我们这些习武之人难道就不应该有读书人的高尚情操吗?对,我要在剑法中融入“剑品”,“剑品”由使剑人的“人品”决定。于是他又在那石壁上刻下:

三:剑如其人

转眼五年就过去了,黄天虎在“天石神功”中融入了“剑品”后造诣更高。他在黑竹沟的竹林疯狂的连连大喊大叫,却能在怪雾中随心所欲的击中波涛汹涌的狮子老虎咆哮声。于是他最后在那高高的石壁上用那把断剑刻下:

四:自然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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