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在怀疑我吗？

陵尹晏斜倚在床头，被子拉腋下，露出缠满了绷布的肩头。脸上没什么血色，显得有些憔悴。

看到岳皇后挑起眉梢来，“母后让荷露守在外面，是想对儿臣说什么悄悄话吗？”语带调侃。

岳皇后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伤成这样，你还有心思逗笑？现在感觉怎么样？”

“托母后的福，捡回了一条命，感觉还不错！”

“唉，你这个傻孩子，何必替我挡刀呢？”岳皇后说着用丝帕拭着眼角，“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母后可怎么活呢？”

陵尹晏微微地勾起唇角，“儿臣的命是母后给的，替母后挡刀也是天经地义，母后何必如此？只不过儿臣挡得一次，却未必能挡第二次，第三次，还请母后好自为之！”

岳皇后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之色，随即便沉了脸色，“原来你也知道那丫头故意的。你明知道她想杀我，为何要带她回来？”

“怎么？母后害怕了吗？”陵尹晏眉眼高扬地盯着她，“既然有胆做，也要有胆承担后果才行，母后这样如何做儿孙的表率呢？”

岳皇后被他揶揄得恼火起来，“你竟敢这样对我说话？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

“为了儿臣吗？”陵尹晏轻笑出声，“母后您扪心自问，您所做的一切真的是为了儿臣吗？”

岳皇后吃惊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你难道在怀疑我吗？”

陵尹晏目光在她脸上流转着，将她神情间的闪烁尽收眼底，“其实儿臣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只是没机会问您，看来今天是时候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岳皇后不安地皱起眉头来。

“儿臣就是好奇，儿臣小时候被妖魔缠身，那位道长不去儿臣的寝宫捉妖，反倒经常出入您的寝宫，这是何故？”

岳皇后闻言脸白如雪，“你……你……你怎么会知道？”

陵尹晏扬唇一笑，“母后以为儿臣那时只有四岁，所以什么都不懂得，什么都不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