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八六年的冬天,此时正是寒冬腊月天最冷的时候,安静的夜晚一个安静落地的婴儿没有带一声哭腔的来到这个未知的世界.夫妻二人因得一子开心不已,但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后。
却让夫妻渐渐皱起了眉头“月琴,咱孩子怎么没有声音啊?别人家的孩子一生下来都哇哇大哭咱孩子为什么.”
母亲渐渐也开始着急了“富贵,赶紧去叫医生啊。千万别是个哑巴啊。”
丈夫转身向医生办公室跑去.不一会一阵急促的脚步来到了婴儿监护室,夫妻二人在一旁焦急的等待着答复。
在医生检查完毕后松了一口气缓缓道:“孩子一切正常,相信过几天就没事了。”夫妻二人相互看以眼都彼此松了一口气。
在医院静养两天后夫妻二人带着孩子离开了医院,此时正是寒冬腊月天,交通还不是很便利,外面下起了罕见的大雪,天气虽冷但是夫妻二人心里却有丝丝温暖在心头。
妻子在一月疗养了六七天后就随丈夫出院了,对于一个贫困的家庭来说,住院无疑是一种奢侈。若不是因为生孩子谁都不愿意到医院去看病。农村就是这样,等发现哪里很不舒服的时候到医院一检查就是癌症晚期。
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对于开车来说或许不算远,如果徒步行走的话就显得漫长而又艰难,加上寒天冻地的气候就更不用说了。妻子坐在一辆木制拉车上面紧紧地抱着孩子生怕孩子被寒风吹着;丈夫则是卖力的拉着拉车向回家的方向走去渐渐地消失在白雪皑皑的尽头。
丈夫把拉车停在了一所座破旧的房屋门口“嘿嘿,儿子!咱们到家喽。”尽管天气寒冷难耐,不过还是阻挡不了丈夫喜得一子心中的那份喜悦。
仅容三通过地漆黑的木门就这样被“咯吱”一声缓缓打开了,不是很大的小院子显得有些凌乱,从大门到内门也就十几步左右。丈夫抱着孩子扶着老婆便来到了客厅门外。随着房门打开,客厅窄小的空间摆放着整齐有序的家具,客厅正中央放置着一张毛主席的画像,右手边的第二个房间盘着土炕,夫妻二人抱着孩子进入房间后,房间里昏暗不堪。昏暗窄小的房间隐隐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暖流。因为土炕下面有一个蜂窝煤火炉,丈夫把婴儿轻轻地放到土炕上后便扶着妻子上炕躺下。丈夫赶紧把土炕下面地火炉打开,微弱的火光散发出一丝丝温度。渐渐的充满了整个房间。
妻子有气无力的依偎在孩子的旁边,欣慰地看着这个幼小的生命。
丈夫傻笑道:“嘿嘿,月琴你先休息会,我去告诉亲戚朋友和街坊邻居们,让他们也高兴高兴。”妻子微笑着点点头没有说话。
丈夫匆匆出去后妻子欣慰的望着孩子,这一刻只属于母子二人的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阵开心的笑声渐渐向着这座破旧的房屋传来,一会的工夫安静的小院站满了人。
一位身材矮小且笑的最开心的老妇人说道:“咱战家又添一男丁,老头子你看着孩子像不像富贵小时候?”
老妇人旁边还有一位身材高大微微有些驼背的老人。两人凭身高而论相差很大。
老人眉开眼笑的说道:“像、像、像、太像了,来来来乖孙儿,让爷爷抱抱。”两位老人便是孩子的爷爷和奶奶。
奶奶笑道:“老头子,是不是该给咱孙子起个名字了?”
爷爷笑道:“这取名的事拿轮得到咱们俩,大字不识一个。当初给儿子起名还是找秀才给起的呢。起名这事还是让月琴起吧,又是高中生又是老师。”
孩子的母亲笑道:“爸,您就别取笑我了。”
旁边的街坊邻居们也纷纷称道:“是啊,战富贵娶了个好老婆。”
旁边的一位好心大娘问道:“娃出生的时刻是多少?”
孩子的父亲说道:“前半夜,差十分钟不到十一点!”
这位大娘惊道说:“哎呀,是个小老虎,人家都说虎年前半夜出生的是猛虎正饿着呢,你家这有是腊月出生的真猛虎。现在肯定还饿着呢,快给他找块肉吃。”
这肉放在平时还真不好找,不过好在是腊月,家家户户有猪的杀猪,没有猪的就买点肉。
备着过年吃面条用,当时一头猪要好几户人家一起喂养才能喂到年底。那个年代一头猪的价格也是相当高的,谁要是有两三头猪那就相当于大户人家了。
不一会一位大婶走了进来嚷嚷着说道:“来来来,肉来了。”
母亲一见急忙道:“还真叫孩子吃肉啊!”
那位好心大娘笑着说:“那哪能啊,就是用点肉在孩子嘴唇上摸摸,前半夜可是猛虎转世,可得当心,现在不喂喂他长大后可是要吃人的。”
母亲听后一脸尴尬地说道:“那,那赶紧喂喂小老虎吧!”
奶奶笑道说:“快拿过来,我来喂喂这小老虎。”奶奶接过肉后神神叨叨的念叨了半天然后在婴儿嘴唇上涂抹了一遍。
奶奶说道:“月琴,孩子该吃奶了。快喂喂他吧,别把他饿坏了!”母亲点点头抱起孩子喂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丝不详的预感渐渐涌上心头。母亲的奶水少的可怜,婴儿还没吸几口就剩不下什么了。
在这年月没有奶水的孩子大多都会被活活饿死的,因为穷困的家庭根本就负担不起买奶粉的钱;也是因为穷困所以营养跟不上,所以生下孩子没有奶水吃的婴儿笔笔皆是。月琴这还有些奶水算是不错了。不过好景不长,大约过了十天左右月琴连一滴奶水都没有了。
富贵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过还是安慰道:“月琴,别哭!大过年的哭不吉利,过年后我在多找份工作,多挣点钱给孩子买奶粉。”
天下无不爱惜自己子女之人,此话不假,富贵也暗下决心要把孩子抚养成人。
但是他无法想到自己以后所犯的一个错让他与儿子之间的关系一落千丈。
年三十的晚上月琴正在看着孩子,富贵从外面归来笑道:“今年的雪可以真大啊,一直下个不停。”
月琴恬静地看着窗外飘落的大雪道:“是啊,你看这雪多美啊。”
富贵透过玻璃小窗看向那仿佛无尽头的雪海轻叹一声。目光转向爱妻说道:“琴,该给孩子起个名字了,过完年后还要给孩子上户口呢。”
月琴点点头苦思半天后缓缓道:“孩子自出生后这雪仿佛就没有停过,要不叫寒雪?”
富贵想了想摇头说道:“不好,有点女人气,换个吧!”
月琴眉头微皱喃喃道:“也是,那叫什么好呢.”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咚咚响起,富贵连忙起身:“这个大过年的是谁啊?”
门口大门依然“咚咚”响个不停,富贵有些不耐烦道:“来了,来了,别敲了!”
打开门后一个头带斗篷浑身是雪的老人没等富贵说话,只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你家那小娃娃还没有起名字吧?”
富贵疑惑道:“您是?.”
那位老人没有说话便直接向屋内走去。月琴见到这怪人后赶紧一把抱起孩子大声地惊叫道:“富。。富贵!”
富贵在老人身后一把拉住老人的胳膊一边怒道:“你吓到我媳妇了,我家不欢迎你,请你出去!”可是富贵却发现老人仿佛一颗大树一般无论使出多大力气都拉不动他。
老人站在原地缓缓说道:“老夫并无恶意,只是给这个娃娃取个名字而已。莫要惊慌!”
月琴听后紧张的情绪稍微缓解说道:“既然老人家没有恶意,请老人家坐吧。”富贵却没有说话,暗想如果要是对孩子有其它想法定会与他拼命。
老人缓缓走到炕边说道:“来,我看看这娃娃。”说着就要从月琴手里接过孩子,月琴悬着的心再次被提了起来,谨慎的望着老人,老人的面貌现在没有遮盖全部暴露了出来,一头长长的银发,满脸布满了皱纹唯有眼睛炯炯有神散发着异样的光芒,老人弯着腰长长的胡须垂于胸前。
月琴内心虽然恐惧但是还是把孩子交给了老人,老人轻轻的把孩子拥入怀中叹息一声:“哎,果然是邪魔之体!尔等切记要好生教诲莫要此子,莫要让其误入歧途,否则定会生灵涂炭。你们好自为之,老夫今日为他取名红枫!此名是他前世之名,老夫曾经欠他一份人情,今日还他本名已是有违天理,当作报答昔日之恩情吧。”
富贵与月琴相视一眼虽然疑惑但是没有发现自己家的孩子与别人家的孩子有什么不同,这老头却跑出来危言耸听。老人在婴儿的头上画了一个特殊的符号,然后符号印在额头消失不见。
神秘老人目光转向月琴道:“红枫,满月之时也是他出声之时。到时怕会有天雷与声共振,好自为之!老夫去也!”
不待富贵引路,老人便转身离去,富贵突然反应过来追去想要询问关于红枫的相关事情,但是跑到大门外时发现老人早已不知去向。
无奈回到屋内对月琴说老头已经不知去向,月琴教书数年自然是不信这些鬼神之说。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有由不得她不信。月琴望向孩子的眼神除了慈爱更多了一份坚定,一定要把孩子养活的坚定,孩子的奶粉成了眼下最大的困难。
月琴抬头望着富贵说:“富贵,老人给孩子取了大名。不如我们给孩子取个小名吧。”
富贵点点头苦笑道:“也好,小名叫着顺口就行了,叫我说咱孩子是虎年火命,叫赤虎怎么样?”
月琴听后摇摇头:“炎虎!”
富贵听后点点头笑道:“听老婆的,就叫炎虎!”
月琴望向孩子喃喃道:“炎虎,虎子,小老虎,宝宝喜不喜欢这个名字啊?”
婴儿望向母亲眼睛睁的大大的放着异样的光彩仿佛听懂了母亲的话一样。
不知不觉天亮了,月琴和富贵都一夜没有合眼,孩子除了吃奶粉以外不是拉屎就是撒尿,大冬天还要烧水洗尿布。
爷爷奶奶大早上的跑来了,爷爷手里掕这一只鸡奶奶端着一锅汤,刚一进门老爷子就大喊:“富贵快出来,把这只鸡杀掉给月琴补补身子。”
奶奶端着汤进屋后放在桌子上盛了一碗向里屋走去,边走边说:“月琴,快趁热把这汤喝了补补身子。”
月琴赶紧起身迎接歉意地说道:“妈,让您费心了。”
奶奶摇摇头笑道:“傻孩子,赶紧喝吧。我来看孩子。”
富贵跟父亲在外面一个烧水一个杀鸡忙的不亦乐乎。这只鸡是家里面唯一的一只鸡,之前都舍不得杀,老母鸡下蛋家里人都卖掉换钱了。现在月琴产子不得已才将这只已经喂养了三年之久的老母鸡杀掉给月琴补补身子。
就这样,白天红枫的爷爷奶奶照顾红枫,晚上富贵和月琴照顾。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红枫出生后一个半月后的晚上“哇”的一声哭声从屋里传了出来,天空如神秘老人所说引来了雷声共振。天空中圆月高照仿若白昼一般,这雷声却不知从何处而来显得异常的怪异。
正月里的旱雷响彻云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