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刚才让我进来的那位大人说我应该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愿意将先知大人接见你的名额让给我,先知大人也不会破例接见我的。”
云熙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样。
就在两人你来我往的交谈中,一袭白衣从内室的门中跨了出来。来人白衣似雪,浑身都是一种虚无缥缈的气息。仿似一不小心就会消失不见,而他的面容并没有任何遮掩之物,却无法看清。仿佛笼罩在一层雾气之中。让人恍恍惚惚,似见非见。
赵员外见到来人赶紧起身准备行礼。云熙从赵员外的动作中猜出,这位可能就是传闻中的先知大人。只不过,他却坐在椅子上,并没有动作。他想看看这位先知大人为什么想要接见自己。而自己由于并不是这座城里土生土长的人,所以对于先知大人的敬仰并没有赵员外这么的热切。
“不必多礼。请入座吧。”来人的声音温和清润。好似一首动听的笛音,落在耳中犹如清脆的泉水滴在心间。让人心神清明。
云熙不觉好奇。他一直以为先知大人的年纪应该很大了。却不想,这声音听来竟然如此的年轻。
苏小漫做在下首不悦的低喃:“装模作样,故弄玄虚。”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足以在座的几位都听清。
“漫漫。不得无礼。”云熙回头轻斥了一声。
苏小漫不悦的扭头望着门外。
“不好意思,舍妹年幼,不懂规矩。先知大人圣贤应该不会太过计较才是。”云熙这话,既代表苏小漫道了歉,又暗地里指出像先知大人这样的圣贤之人,如果还同苏小漫这样不懂礼数的小丫头计较就不是外人口中所说的圣贤之人了。
“无妨,无妨。”先知大人轻轻的摆手。
落座以后,赵员外激动的望着先知大人开口道:“先知大人,小儿……”
“你的事,我已知晓。原本今日接见这位小友就是为的你的事,只不过见你爱子心切,所以就让你一并进来旁听。”先知大人一抬手,打断了赵员外的话。
云熙听了先知大人的话一愣,赵员外的儿子关自己什么事儿?为什么接见自己是为了赵员外的儿子。随即就用狐疑的眼光望向先知大人。
“小公子,这位赵员外,想必你在外面已经听说了。他的儿子已经无故昏迷了五年。而这五年来他每年都来此门外跪求我出手相救。其实,并非我无情,而是我无能为力。所以一直没有接见他。毕竟不见他,他才有希望。而见了以后让他知道我救不了,那么他就没有了活下去的动力。所以赵员外,还希望你能理解。”说完对着赵员外缓缓的点了下头。
赵员外听了先知大人的解释,万分的激动。嘴唇不住的蠕动,就是说不出话来。原来自己一直都错怪了先知大人。想来先知大人所说也不无道理,如果一开始自己知道他没有办法救自己的儿子,那么自己就会绝望。在绝望之下,还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