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燃有檀香,淡淡的檀香味弥散向整个房间。
芙蓉帐内,云九歌睡的迷迷糊糊,衣衫不整,蓬松的乌发在背下铺散开,白皙的肌肤与大红色的喜被,黑发形成很明显的对比,刺激着人的视觉感官。
没有掌灯,挂在树梢上的冷月透过窗棂将银白色的光洒落在地面上,在榻旁。
榻边似有暗影长久伫立,似有若无的声音缓慢的响起:“凤舞云霄,歌吟九天——呵。”
温凉的唇瓣贴在两片薄软的唇瓣上,因为没有清楚的意识,自然长驱直入毫无阻拦,尝到了她口腔内残留的合欢酒的味道。
本不过是戏谑的一吻,随着剑眉逐渐的拧起,逐渐发展到无法失控的地步。
月光冷清,红烛泪烬,寂静的夜里唯有芙蓉帐内榻上之欢,久久不能停歇。
旖旎缱绻,鱼水相欢。
……
翌日,日上三竿,若不是屋外绿萝敲门轻唤,云九歌未必会醒。
一起身里衣完整,身体甚是酸疼,尤其是从榻上下来,双腿酸软的厉害,有什么温热流动,令其脸颊泛红。
脑海里回想起昨晚做的一场梦,因是初尝情事,那种疼痛自然不会作假。
难道昨晚是南陵王回屋过?
掀开喜被,昨晚睡前明明还在的白帕此刻俨然不在了。
看样子,却是如此了。
换衣洗漱,被引至大厅用早膳,除了侍奉的家丁丫鬟,没有其他任何人。
云九歌询问南陵王何处。
管家恭敬回答,王爷身体不适,刚看了御医,喝了药,此刻在休息。
云九歌提出是否要去拜见王爷。
管家将王爷的话转告给他,大致意思就是王妃从北寒国远道而来,路途奔波,只是疲乏,近日好好休息。拜见之礼,不急于一时。
云九歌听罢,不再多问,用过早膳便回了房间。
——
既然南陵王身体不适,无法陪同她用餐,云九歌也懒得出房间,吩咐绿萝将午膳送进房间,用罢,绿萝说一个时辰后将军和送亲队伍启程回北寒国复命。
绿萝的语气里不乏担忧。
当初陛下是要将云九歌献给西凉太子殿下,以此让西凉无法对北寒出兵征讨,而今云九歌却被赐给了一个无名无权的王爷,这可不是她们来西凉的目的。
云九歌听着绿萝的担忧,面无表情,她不笑时毁掉的半张脸极其的恐怖,阴森的像是阴曹地府的女恶鬼。
不消半日整个帝都都传遍了北寒公主容颜丑陋吓人,太子不收被赐给了南陵王。
嗤笑北寒的人,有。
嗤笑南陵王落魄不受宠,更有!
云九歌让绿萝去问问管家,能否让她去送送将军。
绿萝去了没一会回来,带来回来的答案在云九歌的预料之中——不可。
现在她既然是南陵王的王妃,自要遵从王府的规矩;没有王爷的准许,府内女眷不得踏出王府半步,而王妃更是不能轻易抛头露面,更何况是送一个将军这种跌身份的事。
云九歌未有羞恼,让其再问,府内最高的地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