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和两个死党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分开。那天,当着程、修,还有秦安宇的面被五个陌生的大汉强行带走,不,是被押走。
领头的事一个文质彬彬,气宇轩昂的年轻人,只有他不戴墨镜,穿着也不一样,他穿了一件浅蓝色的衬衫,一件深色的牛仔。虽然当时很惊慌,可我还是尖叫的被拖出机场,他们把我推进了黄色的保时捷里边,行李都是直接扔到后车厢的,我连问个问题的机会都没有,他们就启动了车子,飞出了千里之外,隐隐约约看见了枫她们几个拼了命追在后面,因为梦摔倒了,枫和程停了下来,而其余的两个人不死心的追着,直到离机场有千米远的拐弯处,看不见了他们的身影……
“灵馨小姐,”他是德国人?富有磁性的钢铁般的声音,虽然他看起来只有20多岁而已,可那种成熟感掩盖了他的真实年龄。只见他继续说道:
“很抱歉用这种方式邀请你到我老师的庄园。”他以为我听不懂他的德语,用眼神示意那个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人帮我翻译。我沉默了好久,他一直在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其中的一句话让我大为光火,“不管怎么样,将来你会感激我把你带走的。一定会。”他古铜色的发丝随风飘起,刘海儿也稍稍有波动的迹象,眼神却充满着坚定。
“你这样对待我,凭什么要我感激你啊?”我熟练的用德语反驳了他,他一开始很惊讶,殊不知,我原来是懂德语的,就连那个翻译也有些吃惊,因为就他较全面的资料显示中,并没有在语言这个项目上出现过德语二字。只有显示英语,阿拉伯语,还有法语。
“我知道这样做很过分,可不久之后,你会的。”一听见我说德语,那个年轻的混血儿明显有几分开心,更加肯定的认为,这个女孩不简单。老师的选择,会是个有趣的游戏。
“不可理喻。”
“等着瞧好了。”年轻人心里暗暗地想着,一定会的,因为你也是为了音乐而生的人。从那种坚毅的目光里,我一时无法再争辩下去。回头望了望身后,已经上高速了,只有飞速的车从后面拥来,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别当心,他们一会儿就知道你是安全的。毕竟,我可不是要绑架你哦。”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我无奈的眯着眼睛斜视他,好冷的笑话,无语。
就这样,当天他把我带到布维特教授的庄园(就是在奥柏林比赛上称馨马尾天才的巴黎教授)。
见完教授,一头雾水的我就被带来了巴黎音乐学院,,高中生活快满一年的我,被抓来这里读大学。
我不知道这半年来,有没有人找过我,枫和梦应该回中国了吧,都半年了,她们并没有与我取到联系,老爸老妈会不会着急到报警?算了,现在想这些也于事无补。真的被当初绑架我来巴黎的混血儿说对了,我喜欢这里的一切,喜欢这里的学习氛围,充满挑战,充满新奇,真的如他所说的我会感激他。音乐的世界浩瀚无穷,韦斯特大学什么稀奇古怪的天才都有,最小的有8岁,最大的不过24岁,凡是有能力,有天赋的人都可以通过选拔进入这个大学学习,这是我半年来了解到的,那个8岁的小不点一提起他,我就想飙泪,初来乍到时,他就让我丢尽了脸面,思维超级敏捷,第一堂在巴黎上的课就那样被他搞砸了。他每回都对答如流,甚至在一个教授提问我时,在一旁分散我的注意力,更当众提另一个问题为难我,而教授也并不在意他的胡闹,好像已经习惯他这样为所欲为了。现在,我能躲就躲,一见到他,我就心寒,或许知道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吧,我所畏惧的不是他的音乐才能,而是他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