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祉,你的衣衫怎还这般湿,是何时变得这么怂的。”钟离涟阳指了指荀祉脏污的衣服,料想这荀祉又去了干什么事,如此狼狈的来了,鸡还没抓到,理由还说的那般理直气壮,什么保护生态,这人也忒自恋了,今后可得离她远点,还是高雅些,不要太接地气,迟早会沦落至丐帮镇帮二帮主的。
“我,我这是,哎呀,这种事对你来说着实高深了些。”荀祉听得钟离涟阳的话,突然觉得这造型确乎是有些不妥,碍于嘴上面子,硬了头皮回了钟离涟阳,说完便自觉的很是嫌弃自己,还能说出这么厚脸皮的话。
湿湿的衣料粘腻的粘在身上,难受的很,有风吹过,凝在衣服上的水像是被寒冰赋予了能量,丝丝寒气侵蚀着荀祉温热的体温,着实教人发抖。
“唔,你这境界果然是很高深,我体会不了。早料到如此,当时何要给你留火符,留了你也不用,白白浪费了我的东西。既然你不用,本是想叫你还的,还是算了,想来此时叫你还,你也不大可能还。”
“什么,你说,你说你留了火符?”
“看吧,又不认帐了。分明我就给你留了一张火符一张黄符,一起放着的。你即用黄符同我穿了信,怎会没收到火符,别想再趁机从我这儿搜刮一张火符。你小爷我聪明着。”
荀祉气得不轻,脸变得通红。原来这莲花还留了火符,自己却还当两张都是传信的符纸,未仔细瞧便一并收入了储物戒中。适才当真是丢人丢到家,带着这身见不得人的行装白白让那莲花好生嘲弄一番。
一只鸡都抓没抓到,想来这野鸡也是要面子的,就算被吃也得死的体面一点,比如说像那个猥琐乞丐(正是荀某人)是绝对排不上位的。
“你为何不早说?”荀祉的脸色变得铁青。
“我要如何说,你又非不认得。”
“我,我,算了。不同你计较,我平日里都是比较宽容大度的。”
“。。”
荀祉没好气的走在木椅边,愤愤的坐了下去,力太大,又被撞的生疼。
正郁闷,钟离涟阳又走过来一把拎了荀祉往亭外走。
“走吧,女侠,去捡柴火。”
“捡柴火?莲花,你没事吧,灵力何时枯竭了?”
“我哪里说了我没灵力,你,你莫要胡说。另外,别叫我莲花,忒难听了。”
“切,多好听的,这般内涵丰富的名儿还真非你莫属。你既有灵力,又为何胁迫我跟你捡柴,火系修炼者不是可随意凝火嘛。唉,莲花,你就同我说说吧,我会为你守口的,也不要灰心,改日我向爹爹讨几瓶灵药卖给你,当然也可以换,放心,我会帮你恢复的。”荀祉说的正义凛然。
“别叫我莲花,死抠门。”钟离涟阳翻了翻白眼,擦了额前析出的冷汗。同荀祉交流着实委屈,便是修为再高也得叫荀祉折几年寿,钟离涟阳放弃同她交流。
眼前迷雾萦绕,一片寂静,时而有徐徐微风吹过,灵气飘散,空气中有些湿润,格外的使人心旷神怡,心中自是放下了许多恼人的事。钟离涟阳一路走来本觉得很是舒畅,奈何这荀祉一直叫嚷着,扰人心神,忍无可忍,便塞了两团用失效的符纸揉的小纸坨在耳里。显然荀祉没看见,依旧滔滔不绝。
没了荀祉的高谈阔论,钟离涟阳觉得世界都安详了几分,诚然,是很让他满意的,便再没搭理荀祉。
“嘿,莲花,你怎地许久未言,着实让我不好意思了。唔,失了灵力,你许是受了刺激,算了,你也别太在意,日后姐姐罩你。你的责任便是充当端茶送水的小厮即可,不错,不错。”荀祉很好意思的继续乎。
说了许久,荀祉认为有必要休息一下再说(你终于觉得有必要了)。
踩在湿润的土上,停了话,脚踏着林间雾气,极为舒服,荀祉这种天生喜动却又不喜这般的静谧,总觉得要热烈些好。
这静谧叫人想起那惑人的双眸,温润的声音,越想越发真切,荀祉一阵寒颤,竹林里的一袭锦袍,白玉手上的血红尾戒,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