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之前藏身的小屋,上官墨心急火燎的将怀中的上官诗沁放下让程奇给她诊治。过了一会儿,程奇慢慢地从屋里走出来,双目却毫无神采。
上官墨心知不好,赶紧抢进去一看,果见上官诗沁靠在床头动也不动,扶住在灯下细瞧,人已晕迷不醒,身上的体温低得吓人。
上官墨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清了,慌忙将她抱了起来为她把脉。其他人也紧随其步鱼贯而入,不少心急的甚至开始大吼。
上官墨皱了皱眉,心里怪异无比:从外感表症来看,似是寒症,可细究脉象,却火燥旺盛,这表本迥然大异!
思及此,上官墨突然一把抓住程奇的手问道:“程老,为何小诗的脉象如此奇怪?这到底是什么病症?”程奇闻言有些沮丧的说道:“沁儿这是使用秘术被反噬,平常的治疗方法绝对不行,必须要一枚七品护心丹和碧血丹、龙补丹方可治愈。但是这几种丹药虽然以我的方法可以炼制出来,可这几中丹药均是同等级丹药中巅峰的存在,所以这几种丹药的药材也很稀有,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收集到,可现在以沁儿的这种状况根本无法撑过五天。”
在场的众人闻言,均是露出沮丧的神情。不料在这时却有一个不速之客出现,道:“既然你们无法救治她,那就把她交给我吧,让我来治好她!”
许是被吵着了,躺在床上的上官诗沁满脸通红地在枕上辗转着,好象吸不进气的样子,再一摸四肢,却是冰凉僵直。上官墨顿时也有些慌乱,忙道:“只要你不伤害她,我们自然愿意让你来医治她,只是你刚才也听到了,能救她的东西很难筹集到,你有实力把她治好吗?”
站在门外的男子不屑的撇撇嘴,很是嫌弃的说道:“这些药材,我拥有的只能用‘泛滥’两个字形容,只要程老愿意帮忙炼制,分分钟就治好了她。”
闻言,上官墨和程奇都不由的嘴角抽搐,程奇却是一脸爱莫能助的说道:“可是我走了,剩下的这些受伤的人怎么办,他们也受了伤。”
见上官诗沁的状况愈来愈不好,门外男子也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掠进房中将上官诗沁掳走。
少主府----
帝尔勋满面愁容的看着面前这个女子,有些薄怒的对身旁站着的炼丹师说道:“如果你不想死,就给我快点儿!”
正在炼丹的炼丹师听到这句话,有些哭腔的说道:“少主,不是老奴不想快一点儿,炼丹本来就是这样。而且少主可以将之前的丹药先给这位姑娘服下,老奴剩下的这枚龙补丹马上就要完成了。”
帝尔勋闻言,终于不再暴躁,将桌子上的护心丹和碧血丹依次给上官诗沁服下,等吸收完药力后又服下了一枚炼丹师拼了老命炼制出来的龙补丹。
夜来临,少主府一片灯光,帝尔勋依旧守在上官诗沁旁边。“咳咳。咳咳。。水。。水。”听见上官诗沁的声音,帝尔勋连忙为她倒水。
靠近了火光,帝尔勋看到上官诗沁的脸色依旧惨白似雪,不由一惊:难道还有伤。帝尔勋想到这里戛然而止,因为他已经看到了,上官诗沁的左肩上有一道很隐秘的伤口,右臂上还刺着一枚小小的奇形暗器,衣料已经被浸染了一大片血渍。
帝尔勋刚想帮她清理伤口,浑浑噩噩中的上官诗沁却怒道:“别动……”此时她虽然头晕目眩,状况不怎么好,却无论如何也不放心身边这个一而再再而三无缘无故帮助自己的人,强撑着从怀里取了金疮药,想要自己上药。
帝尔勋这才回过神,忙从上官诗沁手中抢过金疮药,道:“我帮你!”说着,便要为她宽衣。
“你敢……”上官诗沁以手挡住帝尔勋,脸色再苍白,此时也掩不住颊上的微红,不自在的道:“不敢劳烦公子,在下自己可以……”
帝尔勋微微一怔,也明白了上官诗沁不自在的原因,浓眉轻蹙,道:“叫我尔勋!你伤在肩膀,自己要怎么包扎啊?”他顿了一下,退出一尺距离,手中的金疮药朝上官诗沁晃晃,坏笑道:“你要是能够拿到这瓶金疮药,我就让你自己包扎,绝对不插手!”
上官诗沁抬眼看了看帝尔勋,支撑着身体想要坐起一些。可她拼斗一场,又施展秘术,体力早已耗尽,此时歇下来,更加是一丝力气也用不出。她咬咬牙,拼力挺身,却不慎牵动伤口,痛得眼前一黑,便向旁栽倒。
帝尔勋吓得连忙伸手扶住她,气道:“你怎么这么倔啊?我替你包扎又能怎么样?”
上官诗沁伸手按着胸口喘息了一阵,有些怒意却无力的道:“男女授受不清,少主乃金枝玉叶,身份贵重,在下不值得你这么做!”
“你……”帝尔勋有些愤怒的看着上官诗沁,道:“你把我当什么了?难道我在你心中是这样的人吗!?”
这一番话说得上官诗沁有些惭愧,轻咳两声,道:“谢谢……”话未说完,帝尔勋就连忙将浑身是血的上官诗沁扶坐起来,运气将她手臂中的箭逼出体外。
刹那间,上官诗沁手臂上的伤口顿时血流不止,血色暗红。箭上有毒!他一惊,迅速点了她周身的几大要穴,止住流血,从袖中掏出一颗白色的药丸喂她服下,然后又迅速的脱掉了她身上被血浸透的外衣。
见她身上的中衣己跟伤口上的血凝固,帝尔勋又毫不犹豫地细心将她的中衣撕开,拿起刚才的金创药细心地为她上药……
近乎昏迷中的上官诗沁一度被痛醒,她虚弱地张开眼迷蒙地望了她一眼后,又昏了过去。过了半个时辰后,帝尔勋终于将上官诗沁的伤口处理完,本该松口气的他却依旧不敢喘口气,因为再度昏迷的上官诗沁几乎绝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