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足磁性而熟悉的声音陡然传来,冷冷的嘴角却是笑意盈盈,“沈太太,你的电梯到了!”
蓝绯雪一时恍惚失神,僵硬的走进了电梯,电梯缓缓阖上,她似乎能看到他藏在心底的失落和伤痛,是......她的幻觉吗?
楚爵偌大的房间弥漫在一阵浓烈的消毒水的气味中,男人墨眉紧锁,犹然可见他紧咬牙齿的肌肉纹理。
“商,伤口又发炎了,若是再复发我可能也无能为力了......”美国神经权威医生用生硬的中文警告着,已经发白的眉头紧皱,手头上不敢松懈半分,“我想我有必要留下来照顾你......”
在早前几年,约克因为惹怒另外一个帮派老大而险些送命,幸好当时商以琛救了他一命,虽然两人年纪相差颇大,但至此也视彼此为良朋。
商以琛铁青着脸并未讲话,手心针线穿过皮肉,猩红血水浸过线头,春末夏初的气温刚好怡人,而他坚毅的额角却已经渗出丝丝细汗。
即使是这样,眼前这个如铁人一般的男人连哼都哼一声。
就连行医多年的约克也不曾见到过这么倔强而能忍的病人。
安诺雅上前笑道,“约克医生如果能留下那就真是太好了,免得这么不听话的病人搞得我们手足无措。”
“正好我在中国的医院也有几个短期讲座,”约克用医用剪刀迅速的剪掉完结的线头,在伤口处再次涂上薄薄一层消毒水,“可是我还是希望商能够自己注意,如今这样即使痊愈我也无法完全把握可如常使枪的,更何况若是再次裂开,我看你可能连基本生活都会出现障碍。”
这次的不是威胁,而是最坏的客观事实。
约克一直很是佩服商以琛弹无虚发的枪法,所以这次他一接到安诺雅的电话便放下手头上工作赶了过来,谁知,他的手严重的程度远远出于他的想象,伤口裂开,甚至开始化脓发炎,肿的就如熊掌一般,这个男人真是不会照顾自己,即使不知道伤口严重了,可是伤口钻心的疼痛总该有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