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那又怎样?
纵使,
他不是神。
纵使,他带她去的地方,不是,天堂。
可他却有,拯救自己的,力量。
这已,足够。
所以,
他是她,仁慈的父亲。
闭上双眼,父亲的低诉,穿透薄雾,
“墨罂,这是你的命,想活下去,
就注定要坠入,看不见罪的,国度......”
如果说,眼神能够反应一个人的内心,
那欧亦樊,无疑是个很难让人摸透的男人。
在旁人看来,
他稳健的步伐,有着让人震慑的气势。
再加之,
他此时显露出的沉冷气质,让路上的园丁和仆人都退避三舍。
在他们看来,这个男人像只被撩拨了虎须的狮子,
亟待撕裂一直绵羊来泄恨。
好吧,
他是愤怒,
不过是对于心中,
那股恼人的懊丧与矛盾罢了。
快要走到那间专门用来盛放‘鸟笼’屋子时,
他又加快了脚步。
欧亦樊,推开房门,
昏暗的室内,隐约可见笼子里那团紧缩成一团的身影。
一股深沉的暗潮,夹杂着冲天的怒火,席卷了他的心。
青筋迸上额头,
他的大拳握得死紧,
“桑德,你是怎么回事!
宅子里那么多房间,难道都给鬼住去了?
为什么不把她放出来,扔进正常点的房间里。
还有!
你没看见她冷得缩成一团,不知道给她加件棉被什么的。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