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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萝莉外表大妈心(1)

韩爸爸将reborn香水的所有资料与材料,全都寄给了正在国外实验室进行科学研究的方爸爸。有了韩爸爸的鼎力支持,方胜军的研究进展开始加速,并且每天都会和方未艾通电话,向她说明解药的研发进展,让女儿和妻子放心。得到了老爸的技术支持,方未艾和姚妈也充满了信心,安心地上学了。

在学校的这段日子,姚妈过得是风生水起。看见哪个同学的衣服破了,她立刻掏出针线为他们补好;看见女同学脸色不好捂着肚子,姚妈二话不说煮了姜茶就带过去。流感盛行的时候,姚妈还自制中药,用保温瓶带到班级来,拿了一次性纸杯,分给同学们一人一杯,让大家预防感冒。所以,虽然姚妈的成绩是全班倒数第一,但同学们都没有看不起她,反而都学着思思他们,亲切地称她“姚妈”,还有人开玩笑地说:“姚妈,你那书包里真是什么都有,简直是异次元空间啊,堪比哆啦A梦的万能口袋!”

不过,也有人对此很不满。眼看姚妈这个“后进生”成为了全班的焦点,“班花”吴涵雪和她的“女王军团”,窃窃私语起来——

“雪雪,这个女的好碍眼。”马薇薇皱起眉头,不满地说。

“就是就是。刚一转学就给老班送东西,现在又拿这些小恩小惠收买人心。”王小雅跟着点头。

吴涵雪没有说话,她微微眯起眼,望向姚妈与方未艾的座位。在那里,不但聚着田思思和周嘉鸣,连韩羽飞也站在一旁,轻轻地微笑着。吴涵雪收起五指,捏住了拳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咱们走。”

说罢,这位容貌出众的女孩,像是一位高傲的女王,向前方走去。在她身后,跟着马薇薇和王小雅,三人都是昂首挺胸,显得气场十足。她们迈着高傲的步伐,走向姚妈与方未艾所在的位置——

“噗,姚妈,你这简直是‘满江红’啊,”田思思正指着姚妈那满是红叉的考卷开玩笑,“就没一道题是给分的,简直是人才。”

方未艾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望着老妈说:“宁老师不是给你补习化学了吗?怎么还这么惨?”

姚妈显得更无奈,她摊了摊手,无辜地说:“我这不是底子薄嘛,宁老师刚让我学化学元素周期表,一些公式还没开始学呢。”

眼见方未艾一脸“I服了U”的表情,好心又温柔的周嘉鸣出声给姚妈打圆场:“每个人都有长项和弱项啦,也许姚妈天生没有化学细胞,没关系的,可以别的科目努力点,大不了选文科嘛。”

心直口快的田思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噗!嘉鸣,你正视一下现实好不好?现在的问题是,姚妈的科目,除了语文和政治考及格了之外,数学、英语、化学、物理、历史、地理、生物全军覆没啊!姚妈,我真是佩服你,你是从哪个星球来的呀?”

姚妈突然竖起胳膊,配合地做了一个奥特曼的动作,这让小伙伴们一齐“哈哈哈哈”地大笑出声。方未艾更是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拍着桌子大笑:“你、你够了!你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啊……哈哈……我不行了……肚子疼……”

正在他们这群好朋友开怀大笑的时候,突然,一个冷淡的声音插入了他们:

“薇薇,你说我们中学也是省里数一数二的重点高中,怎么就来了一个山顶洞人呢?简直拉低全班的智商嘛。”吴涵雪目不斜视,好像正在和自己的朋友聊天一样,但却故意放大了音量,用全班同学都能听见的声音说话。

“哎呀,雪雪,你说山顶洞人都是高估她了,人家山顶洞人好歹有脑细胞,”马薇薇一唱一和,接过了话头,“我看这智商,根本是单细胞的草履虫嘛。”

她们的冷嘲热讽,让姚妈愣了愣。半秒之后,方未艾第一个反应过来,她拍桌而起,大声斥责“女王军团”:“喂!你们什么意思!”

吴涵雪抱起双手,向天上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字面上的意思喽,有人不知道是从哪里跑出来的野人,在我们班上搏出位求关注,整个班级的水准都被拉低了。”

“住口!不许你说她!”方未艾生气地握紧了拳头。

吴涵雪斜了她一眼:“刚才你们也在说她是外星来的,凭什么我们就不能说?”

平时方未艾也会和老妈吵架,她也经常指着老妈的鼻子说她是“老古板”、“老古董”、“简直是石器时代来的”,但那种情感是不一样的。一听见吴涵雪她们批评老妈,她就觉得胸膛里猛地烧起了一团火,让她的心脏都加快了跳动,脑袋里简直有一万头羊驼Alpaca在奔腾。

方未艾抓起课本,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大声反驳:“我可以说她,朋友可以说她,但你们不一样!我不容许你们侮辱她!”

“侮辱?我们这是指出事实好不好?”马薇薇学着吴涵雪的动作,得意地笑着。

“对啊对啊,她那么笨,还不让人说啦?”王小雅跟着帮腔。

方未艾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拦在“女王军团”面前:“你们住口!她不笨!”

“她都不算笨,那这世界上就没有弱智了好吗?”吴涵雪冷笑着说。

“住口住口住口!”方未艾气得抓住了吴涵雪的胳膊,后者立刻“啊”地尖叫起来,然后张开五指就去抓方未艾的头发。被揪住头发的方未艾吃痛地咬紧了牙关,她立刻以牙还牙,也去拽吴涵雪的头发,两个人顿时扭打成一团。

“别打了别打了!”田思思急了,上去想将两个人拉开,却被吴涵雪一胳膊撞开,跌跌撞撞好几步,幸亏被周嘉鸣扶住。

“都给我停下!”韩羽飞大喝一声,平时总是谦和温柔的他,此时却是一脸怒气,让他显得颇具威严。

被他这一喝,吴涵雪立刻住了手,她还装模作样地理了理头发,然后指向方未艾:“看清楚了,是她先动手的。”

“谁让你说我妈?谁都不许骂我妈!”情急之下,方未艾脱口而出,说出来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补救,“我的意思是,谁都不许骂姚妈!”

看见女儿愤怒到想咬人的表情,姚妈心里五味陈杂,一方面又为女儿对自己的维护而感动,另一方面却又不赞同她的做法。姚妈走上前,望向吴涵雪,平静地说:

“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赌什么?”

“赌我这次化学考试能及格。”

“嗬,就凭你?”吴涵雪讥讽地笑出声来,“就你那交白卷的水准?能及格?别搞笑了!”

“那你敢不敢跟我赌?”姚妈淡定地叙述,“如果我及格了,就请你收回先前的话,今后也不要说别的同学弱智。如果我输了,我就帮你们打扫一个月的卫生,以后你们三个的值日,我包了。”

吴涵雪眼珠子一转:“好啊,我们打赌。不过赌注得改一下,如果你输了,你就去扫厕所。”

“姚妈!别答应她!”

“吴涵雪,你太欺负人了!”

田思思、周嘉鸣都急切地喊了出来,想打断这场赌局,但是姚妈却淡定地答应下来:“好啊,可以。”

“呵呵,那我就等着了,记得要把厕所打扫得干干净净哦,”吴涵雪骄傲地笑了笑,然后抬手打了个响指,“薇薇,小雅,我们走。”

眼看着“女王军团”踏着骄傲的步子离开,方未艾转头望向姚妈,埋怨地说:“你干吗说要打赌?还答应她们扫厕所?她们是故意整你的!”

“我明白,但是事情总要解决,”姚妈笑了笑,“还是说,艾艾,你对我一点儿信心都没有?”

“可是……可是……唉……”方未艾“可是”了好半天,终究没有继续说下去:说实话,她是对老妈的学习能力一点儿信心都没有啦,但也不能当着好朋友的面拆老妈的台,直接说“你是不可能及格的”这种话吧。叹了一口气之后,方未艾握紧了拳头,下定了决心:

“好吧,既然赌都赌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对你进行特训!”

“干脆我们成立‘姚妈一定赢特别补习小组’吧!”田思思“啪”地拍响了巴掌,笑眯眯地举起了手,“我参加补课!”

“我也参加!”周嘉鸣举手加入。

韩羽飞更直接,他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抱出一叠参考书,直接往姚妈的位置上一堆:“事不宜迟,现在开始。”

补习地点被选在了方未艾的家。当然,方未艾向好朋友撒了一个谎,说妈妈这几天出差去了,只有她和借宿她家的表姐在。

几人来到书房,不仅是韩羽飞这位学习委员,连思思和周嘉鸣也将自己的笔记本和参考书都贡献了出来。眼看着书桌上堆满了资料,姚妈简直要两眼转圈圈,成为漫画里的“蚊香眼”。她弱弱地举起手,用一种无奈到虚弱的语气说:“一口吃不成胖子,咱们能不能从基础开始,慢慢来?”

“不行!”方未艾叉起腰,认真地拍了拍桌上的资料书,“化学考试就在下下周,时间很紧,我们必须抓紧一切时间来学习。”

“我怎么觉得这话这么耳熟呢……”姚妈小声嘀咕。

方未艾俯下身,贴近姚妈的耳边,用带着笑意的语调说:“因为这是老妈经常对我说的呀!”

“……”姚妈无语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啊。网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啊。

就在方未艾进行“爱的报复”时,周嘉鸣摊开一张化学元素周期表:“小艾说得对,要让对化学没有基础的姚妈通过考试,我们的时间很紧张。只能采用填鸭式的教育了。咱们就从这里开始,姚妈你表格背得怎么样了?”

“钾钙钠镁铝,锌铁锡铅氢……”姚妈顺着表格背了一遍,末了还自豪地挤挤眼,“死记硬背我还是很擅长的。”

“好,那我随机抽查,”方未艾背起手,学着电视里的老夫子,一边踱步一边说,“提问:锌元素代码?”

“Zn!这个我记得。”

“铜元素?”

“C……Cu?”姚妈不太确定了。

“锰元素?”

“……”姚妈一头撞在桌面上,举起双手投降。

看见这一幕,几名学生都无奈地摇了摇头。韩羽飞温和地叙述:“姚妈,光靠死记硬背是不行的,还是得理解。你没有什么化学基础,咱们得从初中的部分开始补起,我们当时有个口诀,你可以试试。”

他刚说到这里,活泼的思思就拿起圆珠笔,轻轻敲击着桌面,打起了拍子:

“我是氢,我最轻,火箭靠我运卫星!”边说边唱,思思在笔记本上写下一个大大的“H”。

“我是碳,反应慢,既能成链又成环。”周嘉鸣伸出两条长胳膊,拿手臂环成一个大大的“C”。

“我是氮,我阻燃,加氢可以合成氨。”韩羽飞笑着接上,写下“N”。

“我是氧,不用想,离开我就憋得慌。”艾艾伸出手,用拇指与食指比了一个“O”。

“我是钠,脾气大,遇酸遇水就火大!”思思写下“Na”,然后表演钠的“火大”,气鼓鼓地嘟起嘴。

“我是镁,最爱美,摄影烟花放光辉。”周嘉鸣捏了个兰花指,学着京剧里的旦角,做了一个无限娇羞的表情。他的动作让方未艾顿时笑场,捂着肚子“哈哈哈哈”了半天,怎么也唱不出下一句了。

看见少年少女们活力十足的表演,姚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而这时,方未艾却收起先前的笑容,板起脸来:“笑什么?快点儿背书啦,学完元素表,还有化合价要记呢!”

面对方未艾的督促,姚妈摇着头抱怨起来:“这么多要背的……唉,以前觉得小孩子什么都不用烦,只要学习就好了,现在看来,当学生也真不容易啊。”

“噗,姚妈你说话怎么老气横秋的,说得好像你不是学生一样。”思思笑着说。

“这口气,简直是萝莉的外表大妈的心啊。”周嘉鸣一拍巴掌,做出贴切的评价。

被说成是“萝莉外表大妈心”的姚妈,无奈地投入到了学习当中,用了一个多小时才背全了元素周期表。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周嘉鸣的肚子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姚妈赶紧放下课本,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张罗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好菜。

五个人从书房转战厨房,风卷残云似的将饭桌扫荡干净。思思不顾形象地拍了拍肚子,举手建议:“我吃得好撑啊,我们出去散步消消食吧。”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方未艾领着大家来到小区附近的公园,吹吹夜风散散步聊聊天。周嘉鸣打着饱嗝儿说:“姚妈,你的手艺实在是太棒了,堪称大厨水平啊。”

姚妈大笑:“读书做实验我不行,但厨房里的化学变化,我那是门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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