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此,也不能说是本宫的丝帛缝制的香包,而且本宫的丝帛从来都没有用过,还好端端的放在本宫的寝宫里,太子殿下如何说是本宫做的?”玄妃听到李淮的话,知道多说无益,便是打算直接拿出证据证明自己。
“如果玄妃娘娘可以拿出自己的那块丝帛来证明自己,本太子自然无话可说。不过,若是玄妃娘娘拿不出来,那就不要怪本太子无情了。”听到玄妃的话,李淮笑了笑道。
“夙儿,愣在一旁做什么?还不快去找丝帛?”听到李淮的话,玄妃忙是吩咐夙儿道。
听到玄妃的吩咐,夙儿便是连忙去找丝帛,夙儿去了好久的时间,才是缓缓的返了回来,看到夙儿出现,玄妃很是开心,不过夙儿的脸色却是不大好看。
“夙儿,把东西拿出来给太子和王爷看看,以此来证明本宫的清白。”玄妃看到夙儿回来,很是胸有成竹的说道。
夙儿听到玄妃的话,吓的脸色顿时煞白,忙是跪下来认错道:“娘娘,奴婢没有找到那块丝帛,奴婢该死,娘娘恕罪!”
“什么?”听到夙儿没有找到丝帛,玄妃很是吃惊,更是十分的生气,而且没有找到丝帛,玄妃便是就不能为自己洗脱罪名,玄妃怎么能不生气。
“玄妃娘娘,你可还有话说?来人,将玄妃押入大牢,听候发落。”看到此景,李淮便是不再多说废话,直接是下命令了。
丝帛没有找到,玄妃便是得知她自己是被人陷害,已经是不想再为她自己辩解了。
既然是被人陷害,自然是会做的滴水不漏,而且玄妃看着今日李淮和李简的模样也是知道她自己在劫难逃,所以便是不再说什么,安静的跟随着李淮的人去了内务府的大牢。
韩紫与流产一事,便是按照李凌李淮李简三个人的计划一步一步的走着,而李淮和李简除了办这件事情更是没有忘记隐儿的相约。于是,李淮和李简便是先放下了手中的事情打算去万福楼赴约了。而隐儿也早就是在万福楼等待着李淮和李简的到来了。
万福楼的雅间里隐儿扶着窗柩,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事情。今天是她做东,她要宴请李淮和李简,而且她还有要事在身。
虽然隐儿平日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是隐儿做任何事都是有她的目的和原则的。在暗月阁里,其她姐妹肆无忌惮的做法,偶尔的小任性,偶尔的刁蛮在她隐儿身上不可以出现,即使那些人会宽容的忽略这些小错误。相反很喜欢,好比养的小猫咪偶尔露出小爪子却构不成威胁,那可爱的模样足以男人冰冷的心融化。
现在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隐儿看着自己邀请的秦峰和秦江两位兄弟还没有出现,心想应该是有些事耽搁了。
隐儿很宽容的原谅他们的迟到,以足够的耐心等待,只要他们不失约不放她鸽子就够了。
正如隐儿所猜测,就在李淮和李简即将要离开的时候,韩紫与突然肚子疼,李淮焦急的冷汗直冒不敢离开。等到检查之后才知道韩紫与是贪嘴吃坏肚子,没有大碍,好好休息就可以了。李淮的脸当时就寒了下去,凉飕飕的盯着韩紫与。韩紫与理亏埋在被窝里,连小脑袋也不敢露在外面。
李淮用严厉的冰冷的夹杂着一丝无奈带着一点宠溺的语气说道,“紫与,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不准背着我偷吃东西,要是还有下次……”李淮没有说下去,躲在被窝里的韩紫与心下一沉,心虚的拢了拢被子。
李淮和李简对视一眼,均看出了对方的无奈,然后才充充忙忙的赴约。 似乎早就知道李淮和李简的到来,店小二热情的招呼两人,引到了隐儿所在的雅间,然后毕恭毕敬的退下。
李淮和李简对视一眼,李简推开了雅间大门率先走了进去,雅间布局简单,却透着一股典雅的味道。隐儿坐在桌子前面,垂眉低目,茶盏上面热气升腾袅袅四散,她娇美的容颜在雾气后面朦胧晦黯。
听到开门声,隐儿抬起了头,长长的睫毛上蒙着细细的水雾显得眼睛特别水润晶莹,不染脂粉的脸蛋透着一股清纯,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檀口轻启道:“两位秦公子,你们来了。”
随着动听的声音隐儿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福了福身,动作优雅不亢不卑,“请坐。”
李简和李淮两人的眼中齐齐闪过一丝惊艳,不愧是暗月阁的头牌,容貌和气质都是一等一的好。
“隐儿姑娘,让你久等了,拙荆身体不适耽搁了时间,还望隐儿姑娘海涵。”李淮解释道。
隐儿听到李淮的话,美眸内闪过一丝讶异,他成亲了,长长的睫毛扇动数下隐儿轻声道,“秦公子客气了,隐儿也是刚到,******身体可有大碍?”
“拙荆贪嘴,坏了肚子,隐儿姑娘不必挂怀。”李淮笑吟吟道,眼神中满是无奈和宠溺。
隐儿心细细腻,内心不禁微微苦涩,三皇子待她也是很好,对她千依百顺,可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今天看到李淮的神情,终于知道是少了一份心。暗月阁鱼龙混杂,表面上亲如亲妹,转过身的片刻或许已经被捅了刀子,隐儿在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收敛情绪,隐藏喜怒哀乐。因此,李简和李淮根本看不出隐儿的异样。
“隐儿已经点好了菜式,不知道合不合两位公子的口味。”隐儿嘴角带笑,优雅大方,拍了拍手掌,门从外面打开,店小二拿着菜谱走进来,“两位公子过目一下。”
李简从店小二手中接过菜谱,看了一眼没有意见,递给李淮,李淮加了一道糖醋排骨,店小二便退下了。
隐儿亲自倒了两杯茶,递到两人面前,“此茶乃万福楼特有的溪香月涩茶,两位尝尝。”
李简轻抿一口,茶水绕过舌尖丝丝甘甜随喉咙而下,回味甘涩,紧接着口腔内一阵清凉,丝丝甘甜又一次充斥充斥唇齿之间,“好特别的茶。”
李淮也是微微错愕,从来没有喝过这般特别的茶。
隐儿抿唇一笑,带着一丝遗憾说道,“溪香月涩茶若是依据茶道一步一步的来,味道会更好,可惜隐儿不懂茶道,倒是侮辱了此茶的特别。”
两人不置可否。
说话间,菜式也是一道一道摆在了桌面上,隐儿亲自为两人斟酒,“这杯,敬两位那日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先干为敬。”一饮而尽,豪气大胆,不似往日的娇娇柔柔。
李简和李淮客气几句,都是一饮而尽。
几杯下肚,三人聊的倒也投机,隐儿提出抚琴一首表达谢意。李简和李淮自然不会阻止,欣然期待,两人都是只闻其名不得其技。
纤细白嫩的手指拨动琴弦,悠扬的琴音铮铮流出,就像山涧里涓涓流淌的溪水,端坐在琴架的后面,眼帘微垂,十指拨弄跳跃其上,就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花蝴蝶,嘴角扬起的笑容自信灿烂。
弹琴不是弹弦,拨弄弦谁都会,只是悦耳和刺耳的区别。一首曲子的闻世不是琴技有多精湛,而是心有几分真。突然就,隐儿就想起了教她抚琴的萝儿来,萝儿的声音回荡耳际,隐儿潋下的眼神已经湿润,指尖跳跃好像不适琴弦,而是无数个日日夜夜萝儿的声音,无论自己做错了什么,那声音总是那么柔和,温柔的接纳自己所有的缺点,所有的泪水。
“姐姐......”隐儿忍不住悲伤,不由得一声轻呼。随后紧接着一滴泪落下,落入跳跃的琴弦击的粉身碎骨。
李简和李淮静静的感受着流淌在房间里犹如实质的哀伤和缅怀。
琴音的流动越来越低,就像阴蒙蒙的天空压在心头的阴郁,一只燕子低空划过,伸展的翅膀在阴天下格外的渺小,不服输的一直一直飞,直到没了影子,伴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好像燕子发出的嘶鸣。 一曲终末,安静异常。隐儿也是静静的坐着。
李简和李淮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这是我为萝儿姐姐作的曲子,叫‘悠殇’,姐姐她会喜欢吗?” 隐儿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琴弦上吧嗒吧嗒水沫四溅,十分的伤心。
“萝儿姑娘一定会喜欢的。”李简轻叹,琴声融入了隐儿的感情,那种哀伤是装不出来的,从怀中拿出一块手绢,递到隐儿面前,“死者已矣,隐儿姑娘莫要伤心了。”
隐儿的脸也是苍白异常,接过手绢拭去眼角的泪珠,微微点了点头道:“对不起,我失态了,明明是要感谢两位,明明很愉悦的,都是我坏了两位的兴致......”
“隐儿姑娘的心情我们理解,大可不必介怀,我和大哥很荣幸能听到这么至情至性的曲子,要知道现在能用心弹出曲子的人可不多了。”李淮说道,在用心上面加了重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