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清都府。”
燕昭雪凝眸沉思了一下,她对这个地方一无所知,心里又想着自己落入狼王手中的金币,但还是爽快地点头,铁征心里一阵欢喜,向她点头。
兰心楼和老人站在菩提树下,雪鹞飞回,落在老人的肩上,老人从雪鹞的翅羽里抽出一片红色的羽毛,看着老人的手不停地打着哆嗦,兰心楼不由得向翅羽看去,上面写着“十二宫翼”四字。兰心楼转过头,这是老人的秘密,他来这里,只是来帮老人办事的,绝不会干涉老人的事,之所以看了翅羽上的字是因为老人的一反常态,处变不惊,临危不惧,被尊若神人的老人竟会如此一失常态。
老人将翅羽递给兰心楼,兰心楼吃惊地转过头看着老人,老人对他微微点头,兰心楼接过,他已经知道上面所写的了,只是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停在老人肩上的雪鹞轻啄了几下老人的头,老人惨白的脸色这才渐渐恢复,老人爱抚地抚着雪鹞的头,雪鹞飞远去。
兰心楼眉头紧皱,“难道他们是来截杀狼王?”老人严肃地点头,“你相信吗?”兰心楼匪夷所思地看着老人。
“不相信,但这是事实。”老人的脸色一直不太好,如炬的眼睛也变得更加深邃忧郁,一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了,不然凭老人的实力是不会拿出石兰珠花。
“言下之意,天狼宫有变数?”
老人微微摇头,“那到还不至于,以突门的才智和能力,普天之下还没有人能够摆弄他的天狼宫。”见兰心楼凝神深思,老人接说道:“权谋之术,如能如滴水穿石,又何愁突门这块坚石不穿呢。”
见老人悲觉的语气之中颇有悲叹,神色之中有无尽的忧虑,眼下情形,即便对老人的事一无所知也能看出事有不妙,兰心楼问道:“谁是滴水呢?”
老人摇头,“西域本是东西方的枢纽之地,卧虎藏龙,有太多不为人知的人和事,我所能够知道的就太少了,”兰心楼再一次看着老人,他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伟岸和神圣,“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滴水潜伏在西方域的时间应该有十年了。”
听完老人这么一说,兰心楼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看向前方,菩提树上的叶子还在飞,“在我的意识里,西域是一片自由的国土,因为在这里,有过绝对的自由,我相信,没有人愿意将这里变成一个王朝,所以,”他看向老人,“你还我做什么?”
老人会心地点头,“去******小镇救一个人。”老人递给他一个药瓶。
“长孙雪眸?”老人点头,“我还以他接了狼王一掌会没事。”
“接了狼王一掌还能撑下来的人已经不多了。”老人的眼睛中露出赞赏的神情,从老人的神情里,兰心楼知道,长孙雪眸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梵佛屠的解药?”兰心楼闻了一下药瓶里的药,惊问道。
老人点头,“我花了五年才炼制出的,希望能用得上。”
兰心楼捏着药瓶的手上青筋暴起,他怎么也忘不了,梵佛屠毒死那个人之后,师父的头发一夜之间全白了,在被黄沙埋没的古城里,陪着那座石雕,一年如一日,这就是为什么老人拿来石兰珠花只见到自己的原因。
“好,我这就赶去。”兰心楼一直平静的心情变是严肃起来,平淡的心里了油生了一股恨意。
老人看着兰心楼离开,伸起手,接住一片飘下的绿叶,严肃地皱起眉头,向客栈里去,拿军坐在客栈门口,在想师父肩上的雪鹞,那是明玉师姐的雪鹞,自从明玉师姐那次出事后,他看到过两次这只雪鹞,一次是在铁征与狼王在沙喉决战铁征被逼进死亡之海的那一次,再则就是这一次,他的心中如有洪涛巨浪在翻腾,看到师父走来,他双手互握,将头低是低低的,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
老人看了拿军一眼,拿军一向都当他是一个威严的老人,不知道他为什么将头低是低低的,见老人上了楼上的客栈,他抬起头,抬头摸了一下额头上的皓月宝石,心里纳闷,嘴里嘀咕着,“老人就是老人,对仇人的态度和别人就不一样。”虽是这么说,却真得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人敲了一门,正在给狼王处理伤口的年轻公子忙拭去脸上的眼泪,站起,给老人开门,“他的伤?”年轻公子看向老人,老人走进房间,看向遍体鳞伤的狼王和他惨无血色的脸,年轻公子抚了一下他的脸,半狼王的面具给狼王戴上,“有时候时候我真怀疑,他到底是人还是狼?他从来就不把自己当成一个人。”
老人有些吃惊地看着这位年轻的公子,“这就是你离开的原因?”她就是天狼宫消失的夫人,卓若尚心
卓若尚心点头,“我不想孩子也这样。”老人点头,他能够理解,卓若尚心曾是藏中度母宫中的顶冠月相母,除了她的信仰之外,还有勇气,从来没有人背叛过狼王,她是第一人。
老人思索了一下,说道:“我要送狼王回天狼宫。”
“他的伤……”卓若尚心咬了咬嘴唇,“他的右手,能好起来吗?”老人摇头,卓若尚心头一低,眼泪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老人打开窗子,喊了一声站在客栈门口的拿军,“拿军。”
“啊,”拿军正在想着师父的种种不同寻常的行为,被这么一叫,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地叫了一声,“师……师父,什,么事啊?”
“你上来。”拿军快步跑上楼去,兴高采烈地跑到老人的面前,之所以高兴是因为看到了狼王像死了一样躺在床榻上,看到大敌这样,他心里自然高兴。
“你送他回天狼宫。”
“什么?”拿军张圆了口,“您……你让我送他回天狼宫?”
“嗯。”老人郑重其事地说道。
“师父,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呀?”
“你怕危险?”老人认真地看着拿军。
见老人比以前更真认,拿军想了一下,说道:“我怕,但是,这并不能阻止我去,这不强大,但是我并不懦弱,所以,我去。”他转着大眼看着老人,因为他真的不懂老人这么做的意义。
老人拍了一下他的肩,“很快师父就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拿军点了点头,又问道:“师父,我……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会的,”老人拉了一下他脖子里的挂坠,“就算有人想要伤害你,他们也得带你来跟师父要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