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圣女已经等很久了,你们跟我来吧。”卓依儿感到意外地看着长孙雪眸,长孙雪眸向她点了点头,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长孙大哥,”卓依儿指着街旁的一家小客栈说道:“我就不陪你上去了,我去那家小客栈等你,你自己要事事小心。”长孙雪眸点了一下头,他跟着领路的人进了天真堡,卓依儿向小客栈走去。
上了楼,走到大堂外,领路的人向大堂里报道:“圣女,客人来了。”
传出一个很美妙的声音,“请他进来。”
领路的人推开门,向长孙雪眸作了一个请的姿势,“公子请。”长孙雪眸走进大不堂,圣女头上的长纱几乎遮住了她的上半身,半遮脸更是精致无比,圣女从他的眼中看到痴迷的神情,她愤怒地看着长孙雪眸,长孙雪眸皱了一下眉,从他觉察到的杀气中,他可以叛断,这个人的武功绝不可小觑,他正这样想,圣女已经一掌向自己打来。
“啪”的一声响,长孙雪眸跌了出去撞在桌上,他紧紧抓住拄子才没有摔坐在地,“你?”圣女跟步到长孙雪眸的面前,只见长孙雪眸口出鲜血,伤得不轻,“你不是会武功的吗?为什么不还招?”
“当然,”长孙雪眸笑道:“那是因为我受了重伤,否则,你又怎么伤得了我。”为自己伤在一个女人的手中解释了一番,长孙雪眸一头扎在地上,不醒人事。
“菩提客栈?”这是拿军第三十次念着这个客栈的名字,这也是伙计第三十次解释,“菩提是突入彻悟途径,顿悟真理,达到超凡脱俗的境界的寓意。”伙计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同样的话说了三十遍,谁都会感到厌恶的。
“那客栈为什么会叫菩提这个名字呢?”
伙计又回答道:“听说,唐朝时期,西天取经的圣僧到这里时已是筋疲力尽,无法前行,而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戈壁万里,观世音大士便令佛法弟子下凡在此建了这家客栈,帮圣僧渡过了难关。”
“我不信。”拿军倔强地说道。
“臭小子,说了你又不听,听了你又不信,你到底想怎样啊?”伙计火冒三丈,拿军站到椅子上,这样就可以平视被自己五花大绑在柱子上的伙主计,与伙计大眼瞪小眼,“小子,你安静点,否则,到时候我第一个宰了你。”
“你们总共来了多少人啊?”拿军合了一下瞪大的眼睛,乖巧地问道。
“关你什么事?”
“哼,我可是在替你们担心,要是人少的话,你们是胜不了狼王的,”他们两人都同时向楼上的房间看去,狼王已经在那个房间里疗了一整夜的伤了,“不,人多也是远远不够的,还要武功好,这样才有胜算。”
“小子,我们的胜败对你都没有好处,识相的话就乖乖地坐好。”
拿军越说越有想说,“谁说没有好处,狼王是最坏的坏人,你们如果打败了他,我就可以回去了。”
伙计头往前伸,吐沫星子横飞,“小子,就算杀了狼王,我们也不会放过你的。”
拿军紧闭着眼睛,等伙计说完话,他用手抹了一下脸,睁开眼睛,“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我不认识你们,你们为什么要对付我?你们要怎么对付我?你叫什么名字?”
“啊”伙计大叫了一声,他实在受不了拿军了,拿军继续说道:“虽然人家都叫你小二,但你一定有名字的,你爸爸妈妈给你取的那个名字,就像人家都叫我小孩,但我的真名不叫小孩,我叫尼绝拿军一样。”
“小子,有机会我一定要割下你的舌头,真不知你哪来的废话。”
“是你一直不肯说,如果你一开始就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我早就去睡觉了。”
“老子叫秦瑽。”
“璧安侯秦瑽!”燕昭雪站在窗前看着被拿军绑在柱子上的伙计,心里惊道,他的名字如雷贯耳,燕昭雪紧握手中的剑,她清清楚楚地记得,此人在五年前就已经死在自己的剑下,不料今日,却听到这个名字。
“姑娘,孩子我给你照顾好了,”女人将孩子抱给燕昭雪,燕昭雪接过,女人说道:“这孩子出生没多久,姑娘既然不会照顾孩子,何不找一个会照顾孩子的人照顾他,免得害了这孩子。”
燕昭雪看了一下瞪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说了声“谢了”便出了房间,她抱着孩子往楼下去。
“秦瑽?不知道你是谁。”拿军摇了摇头。
“死小子……”
“好了,我不说话了还不行吗。”拿军退后了一步。
“拿军,”燕昭雪走到拿军的身边,拿军严肃地看着燕昭雪,燕昭雪将孩子递给他,“你先回房睡觉,这里由我来看守。”
“这……”拿军看着孩子,要他照顾一个孩子,他竟有些手足无措,但见燕昭雪神情严肃,他抓住孩子的衣服,只手提着,往楼上去。
等拿军提着孩子进了房间之后,燕昭雪从桌上拿起一支筷子,看着她的样子,被拿军问得有气无力的伙计叫道:“你想干什么?”只见筷子在他眼前晃了几下,他身上的绳索断开,他愣了一下,“你想放了我?”
“坐,”燕昭雪说着,自己坐下,她将桌上的蜡烛点燃,虽然天已经亮了,但门窗紧闭,客栈里还是很暗,点燃蜡烛之后,燕昭雪看清了眼前的这个人,秦瑽坐下,疑惑地看着燕昭雪,燕昭雪看清了他,时隔五年,昔日的璧安侯成了今日的小客栈伙计,但她仍看得出,他就是死在自己剑下的璧安侯,此事匪夷所思,更是令她百思不得其解,“这里,能放了你的人不是我。”燕昭雪茄的语气很严肃,“难道在狼王到此之前你不知道除非你杀了狼王,否则就不能活着离开吗?”
秦瑽愣愣地看着燕昭雪,皱起眉头,“你胡说什么,我只是这家客栈的伙计。”
“你怎么会在这里?”
燕昭雪这么一问,秦瑽严肃起来,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你认识我?”
“难道你认不出我?”燕昭雪冷冷地看着了眼秦瑽,又看向手中的剑。
秦瑽摇了摇头,五年的光景,燕昭雪已不再是一个小女孩,秦瑽自然认不出她,“你是谁?”听秦瑽这么一问,燕昭雪知道他已经认不出自己。
“如果你能在半个时辰内能跑到百里以外的地方,兴许还有活命的机会。”燕昭雪说完,持剑回到楼上,秦瑽一直看着燕昭雪,心想,这个人难道知道自己的过去?然而,她却没有敌意,这反而令他更不安,女人站在楼栏边,燕昭雪就从她的身边走过,却像完全没有看到她一样,在她的意识里,西域的人是天下最冷漠了,但眼下的这个女人,她才是她见过的最冷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