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051600000006

第6章

我十三岁时,他死的那晚我就睡在汽车房里,用拳头把汽车间里的那些混帐玻璃窗全打碎了,就只是为了发泄,甚至还想把那年夏天买的那辆旅行汽车上的玻璃也打碎,可手已经满是鲜血,使不出劲儿了。

他们送我去作精神分析,我不怪他们,真的不怪。我承认我这样做的确傻得要命,可当时简直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再说,你也不认识艾里。现在一到阴雨天,我这只手仍要痛,此后也一直握不拢拳头,我是说捏不紧,除此外,我并不在乎什么,反正我从来不想当他妈的外科医生或者小提琴家什么的。

嗯,这就是我帮斯特拉德莱塔写的作文——艾里的垒球手套。那手套凑巧还放在我手提箱里,我把它拿出来,抄下上面的那些诗。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不让人知道艾里是我弟弟,把他换成斯特拉德莱塔弟弟的名字。我并不太想写这些,可一时也想不起有什么其他东西可以写的,再说,我也确实有点儿喜欢这题材。我写了大约一个钟头。我自己的打字机借给楼下的一个家伙了,只能用斯特拉德莱塔的混帐打字机来写,写起来很不顺手。

写完后,已是十点三十分,我估计的。我丝毫不觉得困,走到窗前往外眺望。这时,雪已经停了。每隔一会儿,就能听见汽车抛锚时发动引擎的声音,还能听见阿克莱打呼噜的声音。那声音就从混帐淋浴室门帘那边传来。他鼻腔有毛病,睡着后呼吸不怎么畅快。那家伙身上的毛病简直样样齐全:鼻腔炎、粉刺、黄牙、口臭、灰指甲。有时候,你还真的不禁有点替这个倒霉的婊子养的难受呢。

有的事情很难回忆。我现在就回想着斯特拉德莱塔和琴约会后回来时的情景。我是说,我怎么也记不起当听到他那混帐脚步声从走廊传来时,我正干着什么。我大概还在窗前眺望,可具体怎样,说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因为我当时心里烦得要命。我要是明白自己为什么那样烦,就不会胡闹。我心里一烦,甚至都得上厕所,只是不想动窝儿罢了。我烦得不想动,一点也不想随便动窝儿以打断烦恼。你要是认识斯特拉德莱塔,一准也会烦。我曾跟那杂种一块儿约会过女朋友。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他这人不知廉耻,他真是这样的人。

嗯,走廊上铺着厚厚的油毡。那混账双脚踩在油毡上,发出重重的声音,很响。我现在记不起他进来时我坐在什么地方,是窗前呢,还是我自己的或他的椅子上。我可以发誓,我现在再也记不得了。

他进来后有事没事地找碴儿,一会怪天气太冷,一会又问他妈的人都去哪儿了,说这儿简直像个混帐停尸场。他真的太无聊,我甚至都不肯答理他,谁叫他自己他妈的那么傻,连今天是星期六都不知道。

一到周末,大伙儿不是外出游玩,就回家或睡觉。我也不急于跟他讲,让他自己先发傻去。他开始脱衣服,关于琴的事只字不提,连吭都不吭一声。我也和他一样什么都没问,只是拿眼盯着他看。他将我那件狗齿花纹上衣脱下来挂在衣架上,放进壁橱,跟我说了声谢谢,然后,就解领带。这时,他才问我那篇混帐作文替他写了没有。我跟他说就放在他混帐床上。他一边解衬衫钮扣,一边走过去看作文。他站在床边看着,不时用手摩擦自己光光的胸脯和肚皮,脸上露出一种傻傻的神情。他这人老是喜欢摩擦自己的肚皮和胸脯,疯狂地爱着自己。突然,他叫起来:“天啦!霍尔顿,这写的是一支混帐垒球手套呢。”

我冷冷地问:“怎么啦?”冷得像块冰。

“你说怎么啦是什么意思?我不是跟你说过,要写他妈的一个房间、一间屋子什么的吗?”

“你反复说要写篇描写性的文章。我写了篇谈垒球手套的,他妈的有什么不一样?”

这次,他真的生气了,气得要命,双眼瞪着我大骂起来:“真他妈的!你干的事情没一样对头,怪不得要把你他妈的开除出去。我说心里话,要你干的事他妈的没一样是好好照着干的,他妈的一样也没有!”

“好吧,那你还给我好了,”我说着,走过去,从那混帐手里把作文一把夺过来,撕得粉碎。他不肯罢休,仍喝着:“你他妈写那些玩意儿做什么呢?”

我没理他,只是把碎纸扔进纸篓,回到床上躺下。他把衣服全脱了,只穿条裤衩;而我呢,就歪在床上点了支烟来抽。有好长时间,我们俩谁都不说话。本来,宿舍是不准吸烟的,可夜深人静时,大伙儿有的睡觉有的外出,没人能闻到烟味,尽可以偷着抽。再说,我这样也是故意跟他捣蛋。他只要见人不守校规,就会气得发疯。宿舍里就我一个人吸烟,他从来不抽。

关于琴的事,他始终只字不提。最后,我忍不住了,终于问他:

“她如果外出时间只签到九点三十,你倒他妈回来得倒挺晚呢。你让她回去得迟了?”

他这时正坐在他床沿上剪他那混帐脚趾甲,听我问他,就说:“是迟到了一两分钟。但在星期六晚上,有谁他妈把外出时间签到九点三十的?”

天啦,我有多恨他!我再问:“你们到纽约去了没有?”

“她要是只签到九点三十,我们怎么能去他妈的纽约?你疯了吗?”

“这倒很糟糕。”

他抬起头来瞅着我,说:“听着,你要是非在房里抽烟不可,干吗不去厕所里抽?你或许他妈的就要滚出这学校了,可我要一直呆到毕业哩。”

我没理睬他,真的没有。我发了疯似的一个劲儿抽烟。我侧转身,瞅着他剪他混帐脚趾甲。你看看,这是个什么个学校!你老得看着人要么剪他混帐脚趾甲,要么挤他混账粉刺,或其他诸如此类的玩意儿。

我问他:“你替我问候她了没有?”

他含糊其辞地唔了一声。他要是问了才怪哩,这杂种!我追问一句:“她都说了些什么?你有没有问她现在下棋的时候,是不是还把所有的国王都留在后排?”

“没有,我没问她。你他妈以为我们整晚上都在干什么,在下棋吗?我的天!”

我根本没答他。天啦!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恨他。

过了一会,我又问:“你们要是没上纽约,那你带她上哪儿去啦?”

问这话的时候,我声音不住打颤。嘿,我真是不安得很,预感到有什么不对头的事快要发生了。

这时,他已经剪完了他的混帐脚趾甲,从床上站起身,就光穿着他妈的混账裤衩,就他妈兴致勃勃地跑过来跟我闹着玩儿来。他走到我床边,俯在我身上,开玩笑地用拳头打我肩膀。我说:“别闹啦。

你们要是没上纽约,你到底带她上哪儿去啦?”

他又开玩笑地在我肩膀上轻轻捶了一拳,说:“我们哪儿也没去,就坐在他妈的汽车里面。”

“别闹啦!那是谁的汽车?”

“埃德·班基的。”

埃德·班基是潘西中学的篮球教练,斯特拉德莱塔在篮球队里打中锋,是他得意弟子之一。所以,斯特拉德莱塔每次向他借汽车,他都会借给他。本来,按规定学生是不准借用教职人员的汽车的,可所有那些搞体育的杂种全都一个鼻孔出气。我就读的每个学校都这样。斯特拉德莱塔仍一个劲儿在我肩上练拳击。他手上本来拿着牙刷,这时已把它叼在嘴里。我不耐烦地问:“你到底干了些什么?在埃德·班基的混帐汽车里,你跟她干那事儿啦?”问这最后一句时,我的声音可抖得真厉害。

“你他妈说的是什么话?要我用肥皂把你嘴洗干净吗?”

“到底干了没有?”

那家伙不置可否地笑着说:“那可是职业秘密,老弟。”

看到他这样的笑容,我肺都气炸了。后面的事我记不清楚了,只知道我从床上跳起来,好像是要去盥洗室,却突然打了他一拳。那一拳用尽了浑身力气,本来是想打在叼在他嘴里的牙刷上,好让牙刷一家伙戳穿那混帐的喉咙,可打偏了,只砸到了他半边脑袋。他也许被打得有点儿疼,但并不像我所希望的那么厉害。我本来能打得他很疼的,只是我用的是右手,一点也使不上劲儿。

嗯,我记得下一件事,就是我跟着就躺在混帐地板上了。他满脸通红地坐在我胸脯上,就是说,他用他妈的两个膝盖压着我胸脯。那混账差不多有一吨重,想想看,那会压得我多难受!他两手抓住了我手腕,让我无法再挥拳打他。我当时真想一拳打死他。他傻脸蛋越来越红,不住问:“你他妈这是怎么啦?”

“把你臭膝盖从我胸前拿开!”我对他大叫,几乎是在大喝,的确是的。“滚,打我身上滚开!你这下流杂种。”

他没滚开,使劲抓住我手腕不放,我一个劲儿骂他杂种什么的,这样过了约莫十个钟头,我甚至都记不起到底骂他些什么了。我大概说他自以为很了不起,想跟谁干那事儿就可以干;说他一点都不关心一个姑娘下棋时是不是把她所有国王都留在后排,而他之所以不关心,全因他是个傻极了的混帐窝囊废。这家伙最恨你叫他窝囊废。所有的窝囊废都恨别人这样叫他们。他那又大又傻的脸涨得通红,气呼呼地大叫:“嘿,霍尔顿,给我住嘴,你他妈给我住嘴!”

“你这个混帐窝囊废,你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是琴还是琼!”我这一骂,可真把他气坏了。他喝起来:“嘿,住嘴,霍尔顿!真他妈的!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住嘴,我可要给你一巴掌了。”

“把你那肮脏的、发臭的混账膝盖从我胸膛上拿掉。”

“我放你起来,你能不能闭住你的嘴?”

我没答理他。他又问一遍。我胸脯痛的厉害,只好说:“……好吧。”

他从我身上起来,我也跟着站起来。我胸脯给他两个臭膝盖压得疼极了,忍不住又骂:“你真是个婊子养的又脏又傻的窝囊废!”这下真把他气疯了!他伸出一只又粗又笨的手指头在脸上不停比划着,大叫:“霍尔顿,真他妈的!我再警告一次,是最后一次!你再不闭住你他妈的臭嘴,我可要……”

我也气得大叫起来:“我干吗要闭嘴!你们这些窝囊废就这毛病。

你们从不肯讨论问题,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你是不是一个窝囊废。

你们从来不肯讨论一些聪明的……”话还没说完,他真的就猛给了我一下子。我立刻又躺在那混帐地板上了。

我记不起当时他到底有没有把我打昏,我想大概没有。因为要把一个人打昏过去并不是那么容易,除非是在那些混帐电影里才有可能,但我鼻子上全是血。我抬起头来,见他简直就是把脚踩在我身上,还把那套混帐梳妆用具夹在胳肢窝底下,大叫着:“我叫你住嘴,你他妈的干吗不听?”他说这话时语气很紧张。我是一下子倒在地板上的,他也许是害怕把我脑袋瓜儿打碎了什么的。真倒霉,我脑袋瓜儿怎么就不碎呢?他又说:“真他妈的,你这是自作自受。”嘿,瞧他那样子,果然害怕起来了。我气疯了,不住口地骂他是婊子养的窝囊废,简直是破口大骂。我甚至不打算站起来,就那么在地板上躺一会儿。

他说:“听着,快起来去洗一下脸。你听见没有?”

我叫他去洗他自己的窝囊脸——这话当然很孩子气,可我确实气疯了,想起什么都骂。我叫他到盥洗室去的半路上最好顺便拐个弯,跟席密德太太干那事去。席密德太太是看门人妻子,有六十五岁了。

我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直到听见这家伙关上门,向盥洗室走去,才站起来。我怎么也找不到我那顶混帐猎人帽了,最后钻到床下才找着。我戴上帽子,把鸭舌转到脑后,我就喜欢这么戴,然后过去照镜子,瞧瞧我自己的笨脸蛋。你这一辈子再也没见过那么多的血污。我嘴上、腮帮上,甚至睡衣裤和睡袍上全是血。我有点儿害怕,却也有点儿神往。真的!这么多血污倒让我看上去很像个好汉。我老实跟你说,我这一辈子就打过两次架,但两次都输了。我算不了好汉,是个和平主义者。

我好像觉得阿克莱听见了我们争吵,这时正醒着,便掀开淋浴室门帘走进他房间,想看看他在做什么。我很少进他房间,他房内老是有股奇怪的臭味,他这人的私生活实在邋遢极了。

房间太暗,我一脚踩在不知是谁的鞋上,他妈的险些摔了个跟头。

借着从我们房间透过淋浴室门帘照射过来的一缕微光,我看见他正躺在床上,两眼睁开着。我他妈的完全知道他压根儿就没睡,仍明知故问:“阿克莱,你醒着?”

“不错。”他应了声,在床上坐起来,将头斜靠在一只胳膊上。他脸上涂了不少白色玩意儿治他粉刺,黑暗中看去,颇有几分像鬼。我又问:“你他妈的在干什么,嗯?”

“他妈的,你问我在干什么是什么意思?我正要睡觉,就听见你们两个家伙吵架,跟着还打起来。你们他妈的到底为了什么打架?”

我伸手在墙上乱摸一气,想找电灯开关,一时却没找到,便没好气地问:“灯在哪儿?”

“就在你手旁边。你开灯干什么?”

我终于找到开关,开亮了灯。光线有点刺眼,阿克莱举起一只手来遮住眼睛,见我浑身血污,吃惊地问:“老天爷!你他妈这是怎么啦?”

我说:“我他妈的跟斯特拉德莱塔之间发生了一点小小争执……”

在地板上坐下了来。他们房里一向没有椅子,那些椅子他妈的都不知道被他们弄到哪儿去了。“……听着,你愿意陪我玩一会儿卡纳斯塔

吗?”他是个卡纳斯塔迷。

“你还在流血呢!天啦!你最好上点儿药。”

“过一会儿就没事了。听着,你到底肯不肯跟我玩卡纳斯塔?”

“卡纳斯塔!老天爷,我问你,现在几点钟啦?”

“不晚。还只十一点多,顶多十一点三十。”

阿克莱说:“还只十一点多!听着,我明天早晨还要去做弥撒哩。

老天爷,你们这两个家伙又打又闹,就在他妈的半夜……你们他妈的到底是为什么打架啊?”

我说:“说来话长。阿克莱,我不想你听了觉得腻烦,我这完全是为你着想……”我从不跟他谈论我个人私事,这家伙甚至比斯特拉德莱塔还要愚蠢。跟阿克莱相比,斯特拉德莱塔简直要算是他妈的一个天才了。“嗨,今晚上我睡伊利的床上行不行?他要到明晚才回来的,对不对?”我他妈完全知道他要明天晚上才回来,他每个周末都回家去,从不留校。

阿克莱迟疑地说:“我不知道他妈的他会在什么时候回来。”

嘿,这话真叫人生气!“你他妈的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会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他一向是在星期天晚上才回来的,对不对?”

“是的。老天爷,可我实在没法让别人随便睡他的床,假如有人想睡的话。”

我听了差点儿笑痛肚皮,抬起手来在他混帐肩膀上拍了一下,说:

“阿克莱孩子,你知道吗,你真是个王子。”

“不,我说的是心里话,我实在没法让人睡在……”

这家伙倒蛮像个绅士学者呢!我说:“孩子,你的确是个王子、是个绅士、是个学者。我问你,你还有香烟没有?你只要说声‘没有’,我他妈非立刻倒在地上死去不可。”

“不,没有,真没有。听着,你们他妈的到底为什么事打架?”

一霎时,我觉得寂寞极了、无聊极了。我没回答他,起身走到窗口往外眺望,真希望自己死了算了。

“你们他妈的到底为什么事打架,嗯?”他又问,大概是第五十次了。他这方面确实让人腻烦透了。

我瞎扯起来:“为了你。”

“为了我?老天爷!”

“不错。斯特拉德莱塔说你为人下流,我听了能放过吗?我在保护你的混帐荣誉。”

他听了立刻激动起来,撑起身说:“他真的这样说?不开玩笑,他真的说了?”

我告诉他是开玩笑,接着就在伊利床上躺下。唉,我真是苦闷极了,寂寞得要命。我没好气地说:“这房间臭极了。我在这儿都闻得到你臭袜子的味道。你袜子是不是从来就不洗?”

阿克莱回答得挺妙:“你要是不喜欢这气味,你知道可以怎么办。

把那混帐的灯关掉,好不好?”

我可不想马上关灯。我躺在伊利床上,只顾想着琴的事。我一想到她和斯特拉德莱塔两个坐在埃德·班基的那辆大屁股汽车里鬼混,心里就直冒火,气得发疯!只要一想起这事,我就真想从窗口跳下去。

同类推荐
  • 东野圭吾的最后致意

    东野圭吾的最后致意

    东野圭吾唯一的自传体小说集!一部搞笑到了极点、充斥着八卦与卖萌的读物!在这里,你将看到日本推理小说天王的内心独白,将目睹他是怎样从一个任何作品都卖不出去的废柴男成为畅销君!东野口中自己的那个“白痴家庭”有什么笑点?他到底有没有结婚?他是怎么糊里糊涂成为了推理作家?他看上了哪位同行的老婆并且在书中公然示爱?他见到广末凉子后口水四溢,却为什么对另一位男性演员更加不能自已?一次次与大奖无缘,他是怎么从新开始?他是如何一顿饭吃下了三十道大菜?
  • 儒林外史

    儒林外史

    《儒林外史》,是一部描绘知识分子群像的长篇讽刺小说。作品描写了深受八股毒害的儒生的种种荒诞与虚伪行为。贬抑、讽刺了假儒士和假名士,批判了当时败坏的世俗风气;塑造了少数远离功名、追求自由的真儒士和真名士形象,其中寄寓了作者的理想。《儒林外史》是中国古代讽刺文学的典范,开以小说直接评价现实生活之先河。可与薄伽丘、塞万提斯、巴尔扎克、狄更斯等人的作品相提并论,对世界现代文学也有深远影响,堪称世界文学名著。
  • 我的飘渺时光

    我的飘渺时光

    这是一群活跃的、极具影响力的90后作者。“青春的荣耀90后先锋作家二十佳作品精选”这套书精选 其中的20位集中推出,全面展现他们的文学才能。同时,这套书还是90后读者文学爱好者的写作样本。《我的缥缈时光》为其中一册,是90后代表作家 岳冰的一部长篇小说。《我的缥缈时光》通过天马行空的想象,绮丽唯美的场景,悬念迭出的故事情节,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展现给读者一个不一样的青春。
  • 美手

    美手

    一个残疾人眼里的一段青春往事,通过当下的不断追求,反衬出过往岁月的悲剧是多么荒诞而真切。女知青最正常的爱情,在特定的年代被特殊的历史背景放大,成为一桩罪孽。
  • 前驱(中国现代军事文学丛书)

    前驱(中国现代军事文学丛书)

    本书描写了1926—1927年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以共产党员和共青团员为骨干的一支武装队伍,在北伐战争中的一段斗争生活故事。书中通过对几次战役的描述,着重表现了几个共产党员士兵和连、营长的光辉形象,并细致地刻画了主人公青年连长万先廷的成长过程。同时还揭露了蒋介石篡夺革命领导权的阴谋活动和北洋军阀吴佩孚的垂死挣扎。
热门推荐
  • 宫廷录

    宫廷录

    朱府庶女代替嫡女入宫选秀,意外的进入最不得皇上宠爱的三皇子府沦为侍妾,幸的三皇子疼爱,虽然偶尔被刁难,但朱紫萱都一笑而过。孩子没了,最信任的人背叛,长姐的陷害,朱紫萱又该如何?
  • 超级高手在都市

    超级高手在都市

    李文儒偶得修行法门,在都市之中,任何事情都很厉害,从此叱诧风云……
  • 烟落醉红尘

    烟落醉红尘

    江湖上消失匿迹的梨花宫突然再现江湖,将会掀起怎样的惊天破浪?而她再度归来,已是人人得以诛之的妖女,也因为她的出现将会揭开十年前的真相,她是为了复仇,还是为了……他背负父母的仇恨也悄然出现在江湖里,在寻找仇人的途中将会遇见什么?当她和他遇见又会引起什么样的纷争?
  • 二十一度

    二十一度

    她喜欢他死去活来,他讨厌她从十八岁到二十八,三年的等待,只换来他在床上的一句贱女人。等他发现她在生命里不可替代时,她已经手放开。不把当年作笑谈,只取你如锦年华来换。
  • 傲视武皇

    傲视武皇

    寰武大陆,广袤无垠。武道昌盛,以武为尊,天才云集。少年秦方的强者之路,一路坎坷,历尽磨难。成就无上武皇!
  • 不良少女大战娱乐圈顶级BOOS

    不良少女大战娱乐圈顶级BOOS

    【我以为只要能逗你笑你就会喜欢上我我竟然输给了让你哭的人】不良少女VS娱乐圈顶级BOOS【更慢慎入】【原创】
  • 缘定今生:栀子花恋语【完结】

    缘定今生:栀子花恋语【完结】

    蓝汐雨是个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母亲和曾经的初恋情人再续前缘,继父把蓝汐雨从普通高中,转到了傲阳贵族高中后遇见了校草冷酷王子江冷涵,向来鄙视有钱少爷的那种衣来身手,饭来张口的废物的女主会不会在新的环境里,被恶魔少爷轻易征服自己的心呢?男主和徘徊在女主梦中的小男孩有什么关系呢?在青春洋溢的季节,一棵爱情的种子,孕育在新的土壤里,即将生根发芽......
  • 幻月妖狼传

    幻月妖狼传

    【蓬莱岛】作品:妖界重地,幻月山庄,天狼噬月……秉天地灵气而生之妖王,欲称霸天下,终却被封,传说中能相助于他的丑女,也命丧炼妖池……十八年后,妖王与那丑女之子,凭其半妖之身,勇闯六界,叱咤风云……仙界、神界、魔界、妖界、鬼界、人间界……究竟谁主沉浮?人与妖狼的结合,天意难测……
  • 云海浮沉录

    云海浮沉录

    200年前神将公输望建长城以镇冥河,200年后冥河几欲破封,有少年苏无妄卷入这场波澜,万里流沙,茫茫冰原,他是否能够力挽狂澜。江湖艰险,美人如玉,在恩怨情仇中,他又将何去何从。
  • 酷王子的拽公主

    酷王子的拽公主

    王子和公主的相遇,命运中的相遇。让他们经过重重困难,是他们相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