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站在门口,在人走了之后,脸上的笑容陡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面无表情的拢了拢身上根本就遮挡不住满身红痕的轻纱,忽然抬起眼望向北边的方向,绝色的容颜上,突然的扬起诡异的笑容。那笑容之中带着的气息,似乎是一个吐着性子的毒蛇,带着嗜血的死亡气息。
转身走进充满了异味的房间,她好像无所觉一般,也没有要将窗户打开透透气的意思,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气味。她没有关门,却在转身的那一瞬间,猛地将罩在身上的轻纱扯下扔到一边。她就这么在房间中走来走去,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调子,似乎心情颇为的愉悦。
她伸手在轻轻的在将一卷画轴拿了出来,缓缓的展开画轴,望着画中清冷傲然的女子,她的嘴角裂开大大的笑容,眼底带着不知名的情绪在其中,漂亮的手指轻柔在画中女子的脸上拂过,似乎带着无尽的缠绵之意。
“凤墨,很快我们就要再见面了,不要多久,很快就可以了。”玉玲珑轻笑的说道,眼底逐渐的浮现狰狞之色,可声音却愈发的轻柔起来,好像是在对心上人一般,“你会喜欢我为你准备的大礼,为了这份礼物,我整整的准备了三年,你一定会非常喜欢,非常的地喜欢!呵呵,再次的见面,你会对我说什么?啊,我真的是好期待,恨不得现在立刻就能见到你呢!我知道你一定也非常的想要见我,可是不行呢,我的礼物还没有准备好,等我准备好了,我会立马就给你送过去,然后我们就能见面了。呵呵呵,在这之前,你可得乖乖的等我,等着我过来找你啊!”
她修剪的漂亮整齐的指甲在画中女子的双眼部位停顿摩擦,而后突然的发力直直的就插过了话中人的双眼,顿时,两个黑黑的窟窿就出现在了画纸上。原本精致绝伦的美人图,此时因为两只眼睛被伤,整个透着一种诡异的感觉。
画被毁了,玉玲珑也就没有之前的那般的小心翼翼,随手的将残画丢进床下的格子中,那里面已经有不少的残破了的画了,画中的无疑都是同样的一个人——凤墨!
那些画中,有的是少了胳膊,有的是少了腿,有的是整个头没有了,有的是半个身子没有了,密密麻麻的堆成小山一般的画轴都是同样的一个人。
全部都是玉玲珑的杰作,每次陪一个人上床之后,她就会毁掉一幅画。三年来,在她手上毁掉的话,已经近两百,画中从始至终都是只有凤墨一个人,再没有其他的人。
玉玲珑恨凤墨,她觉得现在她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拜凤墨所赐。若非是凤墨,她现在何以会落得如此下场?
玉玲珑和玉倾歌不愧是兄妹,从来只会将责任往别人身上推,却从不想想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应该反省什么。
这样的人,何其可悲?也就注定了玉玲珑如此的下场,实属活该报应!
大卿与东合再次的联盟,按照道理来说,对于西成是最不利的。聪明一点的人都能发现这一点,可是偏偏西成却像个没事人一般,别说马上做出回应防御了,甚至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简直是奇怪到了极点,让人心中隐隐的生出一丝丝古怪不安的感觉来。
玉倾歌要不就是已经放弃了,知道现在被孤立了的西成没有一丝一毫必胜的把握,所以不作出任何的反抗,就等着大卿和东合的联军兵临城下,等着做亡国奴。要不就是他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一日的到来,也早就预先的做好了准备,现在不动,只是时机还未到罢了!
两者之中,显然是第二种的可能性比较大,玉倾歌岂是会坐以待毙之人?
玉倾歌不是皇帝,却胜似皇帝。
西成的老皇帝自动禅位与幼八子,没有任何的诏书,也没有任何的解释,只是在那最后一日的早朝上,突然的宣布,事前没有与任何的人商量,打得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很多的人都以为日后西成的皇帝会是玉倾歌的,可是谁也不曾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这个样子。八皇子刚及冠,没有皇家的野心勃勃,嗜血残杀,反而是胆小懦弱的让人提不起兴趣对付他。西成的众人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皇上会选择他。
那些人的心中还有另外一个考量,那就是这些年他们在玉倾歌的身上花费的那些准备,最后全部无效了吗?
而显然很多的人心中无法接受,甚至是还有人当场就跳起来与皇上唱起了反调,最后被坐在龙椅下方位置的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的男人给削掉了脑袋,可见功力有多么深厚。
最后谁也不曾反对,那个曾经生存在皇宫最底层的低贱皇子,在谁也不曾预料到的情况下,成为了西成的新一任皇帝。
说是皇帝,实际上不过只是一个有着皇帝名头的傀儡罢了。玉倾歌不会拿他当皇帝看,西成的那些聪明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依旧还是当初那个低贱可欺的卑贱皇子,只是称呼从皇子变成了皇上,明面上的身份足以让不知情的人心中震颤。
玉倾歌非常满意现在的身份,不会太出众,也不会太过于的沉寂。很快,很快他将成为这天下最强的强者,想想就菱热泵兴奋啊!
月莲若的眼神极为的冰冷,他冷冷的望着玉倾歌,半晌,才将手中茶盏放在一旁,面无表情道:“难道你是打算日日如此癫狂的笑着?有意义?”
“这话所言就错了,圣子不觉得现在的日子过的太惬意了,反而容易回忆,回忆从前,那不算辉煌的辉煌,倒是当真有些许的纪念意义啊!”
从前,他为什么好几次的放过那个女人?那个时候他真的是除了欣赏之外,其他的什么感觉都没有。我欣赏她那样不骄不躁的冷静,即使再面对再如何强大的敌人,她依旧还能站起来,勇敢的面对。玉倾歌不明白当初的性子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没有杀了凤墨,这是事实,很奇怪的。
“纪念?我不需要所谓的纪念,没有任何的意义。”他没有需要纪念的东西,他只会是不断的向前看,得到他想要得到的,这就是他生存的意义,这也是他为什么近日会站在这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