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还真是有精力,难道王爷是认为妾身伺候的不够好?若是当真如此的话,王爷何不再试……”
“行了,本王还有事!”说变脸就变脸,前一刻还是笑容邪魅,下一刻却是嗜血的想要杀人的残暴,饶是已经在他身边呆了两年的云颜,此时此刻也被吓得跌倒在地上,呆呆的一时之间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来。
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动作太大,太渗人了,玉倾歌微微蹙起眉头,笑着微微弯腰靠近云颜。
云颜以为玉倾歌是明白了他自己到底犯下了什么样的错误,惨白的面色稍稍得到缓解,伸出手去想要让她拉起她。
然而——
“啊呀,难道是要本王扶?本王可做不来这种事情,瞧你那副模样,啧啧啧,行了,晚上我就不回来了。”
玉倾歌嘲弄完了,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压根就不管跌倒在地上,脸色苍白阴沉难看的云颜。
“该死的玉倾歌!”
咒骂一声,云颜只得自己起来。
“你去想办法查查看,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大卿和东合的再次结盟,越快越好!”
“是!”隐在暗处的人答道。
云颜坐在软榻上,身上的轻纱裸露出来,雪白的肩头上的青紫色的痕迹,无不说明之前的战况是多么的激烈,也亏得云颜还能站起来了。
玉倾歌出门之后,同样下了个命令道:“监视好云颜,那个女人心狠手辣,心机深沉,该让她知道的事情,就告诉她吧,当然,在更改过的情况下,绝对不能什么事情都告诉她!”
“是,属下明白!”
“本王倒是要看看,云颜到底能在我的手心翻出个什么浪花来!”
容洛来了!
云凌在第一时间将话带给了凤墨。
然而,令人失望和奇怪的是,她并没有什么反应,应该有的惊喜激动,在她的身上看不到一点点。
凤墨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便就不再吭声了。云凌心中不解,甚至还有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侥幸和欣喜,至于到底侥幸什么,欣喜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你有什么心事?”云凌坐在她的对面问道。
凤墨摇了摇头,却也不说话。
云凌心中觉得有些失望,他还不足以被她轻易的接受。
“人生不过数十载,你说,这活在世上争那么多,到底有什么用?为此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可惜到最后呢,有的时候还是一无是处,或者是依旧在痛苦的挣扎着。”
本来以为她不会说话的云凌,却意外的听到她张口。
很显然,她今晚之所以这般的沉默,实际上就是这个意思。
“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不去争,不去谋,那便就什么都没有,什么也得不到。我得承认,你所说的这番话之中,并不是没有错,但每个选择权利在自己的手上,到底可以过上什么样的日子,日后的人生该是如何,也是在只有自己走过才知道。”云凌道,“是啊,人生短短数十载,真的要去争的话,其实也没什么。”
迄今为止,这大概是凤墨听到云凌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在听了云凌的解释之后,她再次的沉默下来,不再说一个字!
下午的时候,凤墨坐在院子中抚琴,琴音袅袅,带来越来越多的在周围盘旋的鸟儿。
其实凤墨远远没有她所表现的那般的淡定从容,从一开始,凤墨在听到容洛要来的消息之后,心就没有平静下来过。
每一次,只要是她的时候,她总是会独自府琴弹琴,她都会自觉一个人的静一静的抚琴来平静被打扰扰乱的心。
玄音在这三年里,凤墨基本上已经玄音摸透了。
昔日的玄音和现在的玄音有很大的不用。
如果说之前的玄音在修炼到一定程度之后,也就只能堪堪对付一支军队的话。现在的玄音,真的就是横扫千军了。
当然,无论是当初威力弱小的玄音,还是现在已经成为逆天存在的玄音,弱点依旧还是相同的,那就是……反噬自身!
玄音的力量越大,反噬自身的力量就愈大。
凤墨起初的时候还有些迷惑,想着为什么已经按照正常情况下来修炼了,为什么最后除了威力更大,作用力更广阔的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也没有像是月观所说的修炼错误只要改正过来就没事的效果,反而是自己的身子首先支持不住!
所以后来凤墨知道了,无论玄音修炼的多么高深,都改变不了它本身是禁术的原因,每次使用它的时候,也自然还是会对实施者本身造成重创。
果然,禁术始终是禁术,无论再如何的逆天,也只能是躲在阴暗之中。
琴的最后一个音节在她的手指上停止。
和祁寒已经离开了,在她答应留在东合的第二天,他就离开了。
和祁寒说,既然她都已经做了决定,他还能说什么,也只剩下祝福。
和祁寒实际上真的想要将将凤墨带到雪域之城,他希望她不要再涉险,他希望她能好好的照顾自己,让自己的身子彻彻底底的养好。但他也还知道,根她根本就不是他能说得动的人,即使现在他开了口,她也绝对不会答应的。
也或许是害怕拒绝,所以已经到嘴边的话,他选择咽了下去,一个人独自的离开了。
背着手靠坐在凉亭中的石阶上,她望着池塘中的锦鲤出神。
而此时,远远的一行人正快速的往这里走来。
而为首的,赫然就是神情清冷,却隐隐带着激动的容洛。
凤墨并不知道她心中想要见的人,此时此刻已经到了她的身边。她身子本身就不是很好,加之这天儿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她趴在栏杆边上,就这么的毫无防备的睡着了。
她的睡姿很不安稳,即使是睡着了,她也是紧紧的蹙着一双柳叶眉,脸色更是比之前所表现出来的更加难看。
容洛一来就看到了一幅睡美人图,他快步的靠近的步伐倏地就一顿,站在远处呆呆的望着趴着的凤墨,想要靠近,但似乎又怕是一场虚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