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少司主的身份象征!
百里一族的大司主与少司主的身份象征,分别是弓与箭,大司主为弓,少司主为箭,代表其不可分割的地位权势。
“难道你就一直没有发现,少司主的信物是假的?我以为聪明如你,该是早就知道了才对!”
百里卿和缓缓起身,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走到呆滞住了的百里明兰的面前蹲下。
“你以为,难道我会相信你一个庶妹,而去怀疑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清扬是什么样的人,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不比你更加的熟悉?我早就对清扬说过,不能过于的信任你,只是可惜他就是那种性子,明明我警告过他,可惜……”
“早就知道?你们竟然早就知道!”百里明兰呆呆的瘫在地上,他们早就知道了的话,那么这么多年来,她到底在谋算什么?她甚至自以为是的以为可以取代百里卿和,成为百里一族的大司主,真是可笑,可笑至极的想法。
“哈哈,哈哈哈,愿赌服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百里明兰不是输不起的人。”癫狂的大笑了几声,百里明兰怨恨他们,就是因为她是庶女,所以就在身份上差了他们,不然的话,如果她是嫡女的话,何以会养成现在这般心计?不怪她,这一切都是被逼的,不关她的事情。
“杀你剐你?不用担心,虽然厌恶你,但还不至于杀你来脏了自己的手。”百里卿和道。
闻言,百里明兰心中一喜,她没想到百里卿和他们还是如此的天真,事情都到了这般地步,他们竟然还抱着不该存在的想法,简直是太天真了。
然而,接下来百里卿和的话,却像是要将她打入地狱。
“我都说了要将她送给皇上了,自然做人是要守诚信!”拍了拍百里清扬的肩膀,百里卿和扬了扬下巴,道:“清扬,该走了,剩下来的事情,你们凤主应该比较喜欢自己亲自来动手吧!”
百里清扬蹙着眉,扫了百里卿和一眼,最后看了眼惊惧的楚风然和百里明兰,哼了一声,转身大步离开。
百里卿和见状,无奈的笑了笑,看样子他这个哥哥想要得到弟弟的原谅,还得有一段路要走!
此时此刻,雪域之城!
月观看了看天,又望了眼已经初见雏形的冰墓,叹息道:“时候到了!”
“即使你现在去了,你就确定她会跟你离开?”月观刚刚一动,和祁寒冷冰冰的声音就从背后响起。
月观背着手,“她会答应的,即使她不答应,他也会让她答应。终究还是有一线希望,总比一点希望都没有要好很多吧?”
月观口中的那个“他”,不用连名带姓,和祁寒也知道是何人!
和祁寒看着冰墓的建造,冷淡道:“本身她体内已经有了容洛的心头血,那么接下来的三年也必须是容洛的血。三年,即使是每半年取一次也是极为伤身,你就不担心你如此做会将帝星的命数改变?”
“帝星的命数?难道我没告诉你,从一开始,帝星的命运就在已经改变了,现在,谁也不知道帝星将来的路如何的走下去,即便是现在集结族中所有长老,也无法观测到,你觉得,还需要担心帝星的命数吗?”
“这样下去会如何?”和祁寒问道。
“谁知道?”月观耸肩无辜道,“至少凤墨若是没事的话,帝星暂时是不会有事。我只知道,如果凤墨出现丝毫的差错,那么……帝星怕是会真正的毁灭掉了。”若非如此,他何以会入世来管这些事情?
和祁寒眼底幽暗的光芒闪烁,定定的看着月观半晌,才没有感情的冷冷问道:“那么,你决定好了去处了?”真的要去了那个地方的话,出来都是个问题,他免不了怀疑,月观真的是真心的帮忙,而不是故意的设局?
月观像是猜到了和祁寒在想些什么,瞪大眼睛,如果要是有胡子的话,怕是胡子都要站起来了。
“你个臭小子,难道还以为为师会做什么对凤墨不利的事情不成?在你心中为师就是那种人吗?”
“你是哪种人,你自己心里清楚。”和祁寒不咸不淡道,“但既然你将人带走,我希望到时候见到一个完整的人,而不是让我花费如此大的代价建造的冰墓没有用武之地。”
“行了行了,为师知道了,嘴硬心软的家伙!我走了。”月观摆了摆手,只听到衣袂翻飞,转眼之间人就消失在数丈之外。
和祁寒背着手站在窗前,遥望着南方,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垂下眼帘,低声似乎是在对自己说的自言自语:“倒是真的希望没有用武之地……”
大卿几乎是不动一兵一卒,就将南衡收于囊中,在此期间,西成甚至是一点消息都没得到,等到消息传到玉倾歌的耳中,事情已成定局,他也无力改变。
至此,四宇中的四国,现在只剩下三国。
优胜劣汰,三国之中,无论是西成,还是东合,亦或者是现在的大卿,他们之间的争斗只会是更加的厉害,无论是谁,都不会是哪个愿意俯首称臣的人,也不会愿意将自己辛苦打下来的江山拱手让人。
虽然现在东合与大卿为结盟关系,可在利益面前,两国之间本就不是多么牢靠的盟约又能有多少的作用?现在他们的敌人目标是一致的,所以才有这短暂的盟约。但是当西成最后也难逃灭国的厄运的话,剩下来的就是大卿与东合之间的较量了。
天下人中,只要是有点远见的人,都清楚现在的局势。想要天下太平,就要角逐出来一位真正的王者来,大乱才会结束。
“呵呵,呵呵,哈哈哈……”玉倾歌在得知此消息之后,半天没有言语,却突然的哈哈大笑起来,眉宇之中尽显煞气。
他到底是小看了凤墨此人!
他以为,凤墨就算真的是凤鸾,只要是她顶着凤墨的身份,对他应该是没有多大的威胁的。不,或许不应该说是没有威胁,他并不认为大卿能轻易的就将南衡给吞下去,南衡,即便是再怎么不济,它昔日的雄浑国力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