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墨是不会做饭的,从小到大,什么都去学了,就偏偏从来没有想过去学做菜,说句丢脸的话,她如果进了厨房的话,明明都是按照正常做菜的步骤来的,可到了最后,她总是能做出毒死人的让人看了都倒胃口的不能称之为菜的菜来。
她不认为容洛会做饭做菜,她觉得这样的可能性真的是微乎其微,不都说君子远庖厨吗?
本来,她觉得他们如果要吃些什么东西的话,也该是在外面吃比较的保险。虽然他们的身份比较特殊,却也不代表所有人都能认识他们吧?也不只是那条筋搭错了,容洛竟然自告奋勇的卷起袖子,说是让她来尝尝他的手艺。
话说回来,虽然她没多长时间的命好活,但也绝对不想最后是死在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这上面啊!
“以前每年在过年前的两个月,我都在凤鸣骑中度过,在那里,与将士们同吃同住,自然也不能什么事情都仰仗着别人来做吧!我也习惯了想要吃什么,用什么,都是自己动手,不麻烦别人的同时,自己也比较的放心。”一边解释,他手上的刀法也愈发的快乐起来,切出来的菜的样式也颇有些看头,让人心中忍不住的有些相信他说的话似乎是真的。在切菜的空当,容洛抬起头就瞧见凤墨脸上还没来得急掩饰的质疑,淡淡挑眉,道:“怎么?墨儿不相信?”
凤墨眼角一抖,她清晰的感觉到来自他话语中的威胁意味。虽然很想违心的说句什么,但想想还是作罢,她真的是很难相信。
本来想着伸手再逗逗黑羽,却突然的指尖一颤,眼中眸色转而一深,面色却是如常。
凤墨缓缓的收回手,转过身淡淡道:“我有些累了,先到里面休息一会儿,你若是做好了饭,就去里面叫一下我吧!”
“嗯!”他轻点了下头,却在她转身之际,猛地沉下脸来。
还是不打算开口吗?容洛渐渐的停下手,他以为他不张口,她早晚的也都会张口告诉他的,可是已经到了现在,她却一点要开口的意思都没有!
他真的有些摸不准她,是打算一直如此的隐瞒下去?还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她也在等待一个机会?
刚刚的停顿,他不是没看到,他怎么可能会没看到?真当他是瞎子吗?
微微眯起的凤眸中,掩藏着逐渐加深的潋滟光芒,他拍了拍手,极为淡定的拍了拍袖子上沾染上的菜叶子,如此风华卓绝的气质,实在是很难将他和厨房中的俗世五谷联系到一起,却偏偏刚刚这个气息尊贵的男子,就一直在里面拿着一把与他身份不相称的菜刀,姿势优雅的切着菜。
“我果然不是很喜欢你,你打扰到了我,没看到吗?”
斜睨了一眼歪着脑袋,本该是锐利的鹰眼,此时平白的因为它的动作而添加了几分无辜可爱。
可爱怎么了?容洛可不觉得时刻的黏着凤墨的黑羽有多么的可爱,在他看来,就是个碍眼的,让他有种想要将它给蒸煮了的冲动!
“瞧着长成这样,是清蒸了,还是红烧了?或者是油炸了?反正是一身的肉,正好墨儿的脸色不太好,清蒸红烧油炸都来一样,也好给她补补身……呵呵,还真的能听懂?不错啊。”
容洛似笑非笑的望着嗖的一声飞的不见影子的黑羽,意味不明的垂下眼帘。
碍眼的东西不在了,他心里总算是觉得自在多了,慢悠悠的踱着步子向着凤墨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
而此时,高空中隐约的还能听到黑羽嘹亮的啼叫声!
黑羽能听懂人话?怎么可能,哪有那么玄幻的事情?只不过是动物对危险的一种直觉,它感觉到来自容洛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出于自身安全的考量,自然是要远离对它来说是个危险存在的人或者事!
经过这件事情,在黑羽高傲不逊的充满野性的心中,除了凤墨这个从小长大的主人之外,再次的深深的刻下一个人!
只是,这个人,和它对凤墨与生俱来的亲昵之外,剩下的就是真真切切的恐惧了……
而此时,南衡皇宫,楚风然正在发着雷霆之怒!
“人呢?朕问你,他们人呢?”
久等不至的楚风然震怒不已,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精心策划这一切,竟然让他每个机会施展一下,就这么的夭折在了摇篮之中,他甚至连凤鸾的人都没有见到。
不只是凤鸾让他震怒,更让他不满气怒不已的是百里卿和,他竟然敢不经过他的准许,擅自的就离开了皇宫,将他这个一国之君就那么的晾在一边。
“皇上息怒!”御书房中伺候在御前的人都胆战心惊的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厉害。他们也是发现了,近段时日皇上喜怒无常,动不动就会无缘无故的发怒,让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苦不堪言,生怕一不小心就搭上了自己的小命来。
“滚远点,你们这帮狗东西,除了会叫朕息怒之外,还能吐出什么像样的话出来?看你们犯贱的模样,朕就来气,滚出去,马上给朕滚出去!小心朕将你们扔进油锅里滚炸一遍,瞧着真是犯贱的很!”
气怒难耐的楚风然上前去狠狠的踹了靠近他跪着的人几脚,还不解气的死命的在那几个人的身上狠狠的踹着,好一会儿之后,才像是消了气一般,阴毒狠辣且不耐烦的望着面前跪着的一帮人,嫌弃的大喝道。
勉强捡回来一条命的人,顿时叩谢了一声,鱼贯而出,生怕走迟了,楚风然一个反口,他们小命不保。
“一个两个的不让人省心,该死的东西,该死的凤鸾,该死的贱人!”
让那帮子碍眼的狗奴才滚出去之后,楚风然想想,怒火又被勾了起来,恶狠狠的咒骂道。不只是被凤墨放了鸽子和被百里卿和不放在眼里而动怒,更重要的是,前几日他发现他在去后宫嫔妃那里的时候,竟然发现他不行了。第一次的时候,他还当自己是没那个兴致,也就没在意,即便是心里那个时候像是被猫抓了一般。但第二次,第三次,竟然没有一次可以的时候,楚风然知道坏事了。他想这辈子他都不会忘了昔日在他面前娇羞妩媚的勾引他的那些妃嫔看他的眼神,怀疑中甚至透露着一丝丝的鄙夷,让本就极为在意面子的楚风然甚为的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