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月皇后的信札之中可有提到有什么法子吗?即便只是稍稍的压制,或者是有些方子,都没有吗?”
“没有,什么都没有!母后对于千虫万毒耗尽了她有限的生命,但是依旧毫无所获!她的信札最后是无尽的遗憾,遗憾不能找出解药,遗憾不能解开如此霸道之毒,更是遗憾给后人留下如此的毒害!”云凌想到最后母后的信札,忍不住的有些唏嘘和心疼。他的母后从来不理会后宫之争,虽然坐在皇后之位,却未插手任何后宫之事。教育他,也是让他以天下为己任,不可自私自利。他实在是想不通,那样美的女子,那样善良的女子,为何最后却选择了那种方式了解自己的性命?明明是不在意的不是吗?她不爱父皇,可为何……
“不过有些古怪的是,母后信中说了,那毒过于霸道,实在是有悖人理,所以侏儒族的人可以说是将它给设为禁药,若非身份在侏儒族中属于上乘之人,根本很难拿到。即便是上乘之人,但侏儒族中设有十长老,除非是得到了六位长老的准许,不然一样的还是无法拿到。据母后的记载所知,侏儒族将圣子的身份看的颇为重要,百年才诞生一位,且每一位圣子活不过二十五岁,这也是为何圣子地位崇高的原因之一了!可据我所知,前一任圣子过世不过五十年上下,也就是说必须还有将近五十年才会有第二任的圣子诞生,月莲若的圣子身份是哪里来的?”
云凌真的只是好奇罢了,因为月皇后的关系,他了解侏儒族的事情比别人想想中的要多很多。月皇后在东合百姓的心中,就像是昔日的凤鸾在南衡百姓心中的地位一般,都是传奇女子!
月皇后在成为皇后之前到底是什么身份没有人知道,唯一可能知道她身份那个人也就只有东合的皇帝,然而他却从来不曾提过,更别说是和说出来了!
云凌今年二十四岁,月皇后是在云凌十三岁的时候重病不治而亡。而实际上,云凌却清楚的知道,月皇后是自己服毒而死的。侏儒族善毒,想要对自己下毒且不被别人看出来,对于月皇后这样的从侏儒族中出来的人来说,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月皇后并非像是凤鸾那般在人们心中有着不败战神的神话地位,她从未披甲上阵,却在幕后出谋划策,为东合的百姓更是做了很多很多的善事来。凤鸾和月皇后不属于一个时期的人,但难免出色的女子总是会被人拿出来不断的比较。
月皇后鼎盛之时,凤鸾尚未出世,很多人忍不住的在心中比较,若是凤鸾早出生那么几年,这两个四宇之中最为令人津津乐道的女子之间的较量,该是何等卓绝!
然而,这也只能是在心中想象,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月皇后到底为何从侏儒族中离开,侏儒族不是一向除了圣子之外,其他的人全部都是长不大吗?即便是不在了,围绕在月皇后身上的身世之谜,却永远还是如一团迷雾一般,无法解开。
毫无疑问,月皇后自己或许也没想到,她不过只是记录心得的信札,最后竟然会被自己的儿子看到,且还告诉了别人。
云凌了解月皇后,即便是活着,若是为了救人的话,她一样也是心甘情愿的告知别人。
或许,这是凤鸾和月皇后之间唯一的差别,也是最大的差别。
一个是将天下的人看的太重,一个则是将自己身边所在乎的人看的太重。
皆是重情重义之人,却重在了不同的地方上!
“我想,你现在一定是在等着我离开吧?放着她一个人去了那么危险的地方,到底还是无法放下心来的吧!”云凌将思绪抽了回来,说道。
容洛也是收起眼中复杂的情绪,点了点头:“确实,心里面肯定是无法放心!与南衡之战拖了太长时间了,也该是彻底的解决的时候了!”
“哦?你不担心南衡背后的家族?以及虎视眈眈的西成?”
“当然,我既然无法阻止她,那我肯定会让她没有后顾之忧!”容洛笑的肆意,“不过也要劳烦你的配合了!”
“我?”
“不错!”容洛道,“既然你我联盟,那么我要你在我对付南衡的时候,率兵攻打西成。当然,如果你能吞下西成的话,那是最好不过,我也不会让你分我一杯羹。你我西南各一国,倒是谁也不会打扰到谁不是?”
云凌怔了一下,望向容洛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似乎是有些诧异他如此的提议。但云凌到底脑子也不笨,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看样子你倒是看得起我!可惜……单单我一个人……怕是很难吞下这一大肥肉了。不过,就像是你所说的那样,你我乃是盟友,自然,西成我自然会让他分身乏术,无法与南衡联手!”云凌抚了抚袖子,起身拱手道,“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今日与皇上之言甚是舒坦,本宫想,日后怕是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以平等的没有任何利益的纯粹谈话了,今日的这两个时辰,本宫会记在心上,告辞!”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过后,伴随着桌椅倒下来而发出来的凌乱声响。
“我要你回来,不是为你让你甩脸色给我看。怎么?难道你以为我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将你带回来,是为了让你继续的当个公主,享受荣华富贵?残花败柳知道吗?你现在就是。”
西成凤王府中的一个装饰华贵典雅的房中,却发生着一件让人冷汗淋漓的事情!
玉倾歌冷冷的看了眼趴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的女人,邪气的眼角微微挑起,冰冷的眼瞳中看不到任何的怜惜在其中,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呵,呵呵呵,你以为我稀罕?你毁掉了我的幸福,现在却说这些没用的话,玉倾歌,到底是我可怜,还是你可怜?我至少知道我想要什么,我知道曾经得到过。而你呢?你根本就没有人性,更不知道什么叫爱,你从来没有得到过,你也根本不知道你要什么。你就像是一个冷血的毒蛇,只知道一味的索取,永远不知道付出,这样的你,有什么可以和我比的?不是你可怜我,而是我可怜你!”